壳。也许这就是他发了一堆火球也没把武士打倒的原因？
当然，以上都只是一个比喻，一切还只是他所做的梦，至今为止他依然保持怀疑。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若是真如附窗户所说，这个梦确实是把很多人的梦境拼接起来的产物，梦中能够遇到其他做梦者，也就是和他一样的真实存在的人。
那么没有壳的卫昕，如果继续在这个梦境中不掩饰真名实姓、不改变外貌地游荡下去，肯定会对现实中的自己产生严重的不利。在梦中是没有法律和道德约束的，做出什么事来都可以，而其他人都有壳，都能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有他是大咧咧地以本来面目示人的话……
就好像昨晚在教室里的春梦，已经被那个武士看见了，如果在现实中被对方认出来的话，那该是多么尴尬而丢脸的事！
更可怕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现实中碰到的人，和梦境中碰到的人是否有关联，如果在以后的梦境中惹火了谁，或是被人追杀时幸运地逃脱，却在现实中与对方相遇，说不定人家直接就对他本人下手了，那可不像梦里一样，而是真的会受到伤害啊。
法律和道德？没错，现实中确实还有这两样东西，可是各种被车祸被弹钢琴的所谓事故，不也一样在发生着吗？
卫昕是不惮以最坏的心来揣测别人的，他完全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在梦中受了气就会到现实中发泄的人。
很奇怪啊，难道不是反过来了吗？大多数人应该是在现实中不爽，才会在梦中发泄的啊。
不，其实一点也不奇怪，有在现实中受压抑，想要在网络游戏中称霸的人，却也有在游戏里打输了，便在现实中拉上一帮兄弟把对方弄得断手断脚的人。
人就是这样的，如果在另一个领域所造成的破坏能够弥补在这一边的领域中所受的耻辱，那么谁会在意两个领域是否真的有关联呢？只要真正伤到所恨的人本身就够了。
这样看来，卫昕正处于一个十分危险的境地当中。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不是还对这些事保持怀疑吗？要是像附窗户那样，在现实中也有一个被连接到这场梦境中的朋友，通过他来验证，那就再好不过了。
但问题是，除了他以外，梦境中的其他人都有壳，那么就会出现他认不出对方，而别人却可以认出他来的情况。
这样的话，说不定自己身边真的有谁也进入了相同的梦境，但要是人家不肯主动联系他，他会一直被蒙在鼓里的。
该死，壳这东西，确实是太重要了。
也许是因为想问题想得有点累，手机里的管弦乐又正好播放到较为柔和的那几首，卫昕不知不觉间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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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是一种浅睡，在课上、公交车上或者这样的中午，他往往就会陷入这种浅层睡眠。周围的声音都能听得清，几乎不像是在睡觉，但确实能够缓解疲劳，就是特别特别容易醒而已。
而且这种浅睡让人有种类似于“已经极其接近却又触摸不到”的失落感，就像在正餐时间吃了点心，已经基本满足了对热量和营养的需要，却没有产生真正吃饭的饱足感，心里空荡荡的。
等卫昕发现自己刚才睡着了的时候，已经过了不知几个小时，天色好暗，寝室里没开灯，难道自己把整个下午都睡过去了，直接到了晚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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