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上完课,下午继续去森之林上班,晚上走在回去的路上,子澈这才记起早上的事来。居然也没人来通知他吗?
想到这个,子澈骑的快了些,把车子丢进车库就闪身到了自家门前。
大门安静的关着,子澈拿出钥匙开了锁,里面的一切保持的跟早上一样凌乱,活像个杀人现场上神索爱。
子澈脸色平静的把这些东西扶起,扫掉地上摔碎的玻璃制品,一一归整好,然后进厨房开冰箱给自己做点吃的,可吃着吃着就吃不下了,秉着不浪费的态度,他找出个保鲜盒弄了丢进冰箱,一个人坐在空落落的大厅里双眼发呆,银蓝色的月辉静静撒在沙发上,在他的脸上形成了一层光亮。
这次他没有一回到家就进空间,反正今天晚上家里不会有人回来了,他也不用为每天晚上会不会被惩罚而担心。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只觉得整间屋子冷清无声的可怕,寂静一时间成为了最恐怖的怪兽,正张着嘴一点一点吞噬掉他。
什么时候养只宠物吧,他想,或许只有宠物才不会有那么多复杂的心思。
他只睡了一个多小时,三点半的时候他就从床上爬起来了,然后四点半出门,这次他没有在半路上遇见余林了,他是故意早一点起来的,这次他只是想让自己有时间好好思考一下。
早早送完,他刚准备去吃点早餐,半途接到电话,要他去警局问一些事情。
子澈只能半道改路,一大早空着肚子就被弄进去问话,任谁也不会开心的,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么早的时候看见舒海,还是这么清醒的。他好像一年四季从来就不曾清新过。
头脑清醒时候的舒海,显得颓废又苍老,佝偻着背。其实子澈知道他并没有外表所看上去那么老的,他今年也不过四十多。
他垂着头,常年未剪的刘海遮住了他的额头和大半眼睛,一副不敢看子澈的模样,眼睛也是半合着的,没有了以往的凶气和霸道,看上去就像只落水狗。
他知道子澈进来了,却什么也没说,仿佛进来的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他是你爸吧?你爸昨天晚上把你妈打了,现在人还在医院里,我听说昨天晚上你也在?”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大男孩一脸正色地问道。
子澈点点头。
“那么你也在场?为什么不阻止?你难道不知道你爸喝醉了很可能失手打死你妈吗?”大男孩厉声问道。
――或许自己原本该是这么想的。子澈的心里突然闪过这种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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