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怎么会有这种小品牌呢?”
“也是。”金善子笑了笑。“一会儿收工,我想出去走走,买点东西。陪我走一趟好吗?我怕自己拎不过来。”
“抱歉。”宫平尴尬地笑了笑,“收工后,我还有份工。”
“你缺钱吗?”金善子有些意外,同时心中也有些失落。
“不,不是钱的问题。”宫平抬头看了看表,“是我需要那份工作,就像我需要这里的工作一样。老板,时间到了,我先走了。”
“明天见。”金善子不无失落地回应。
“她好像对你有点意思?”离开发廊后,运半开玩笑地问宫平。
“她已经三十二岁了,是成熟的大人。”宫平说,“而店里那些年轻人,都还是孩子。虽然年纪有的已经不小,但心理上还是孩子。大人会喜欢孩子,会愿意逗弄他们玩,但不会真的爱上孩子。”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孩子?”
“我是吗?”
“从前的你或许是吧。”运说,“但现在的你……我不知道是什么,甚至不知道还可以可以将你称为‘宫平’。你离过去的你已经越来越远了。”
“那不是很好吗?”宫平笑了。
来到按摩院,他见到陈大冲又恢复了原样――对他发着脾气,对客人陪着笑脸,和经理对骂。
“那个姓张的还会来。”在没有客人,两人回到休息室后,宫平平静地对陈大冲说。陈大冲抬头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我知道!”
“不想和我说说那件事吗?”宫平问。
“你他娘给我滚!”陈大冲拍了一下桌子。
“你打算怎么办?”宫平从被震开的抽屉中,隐隐看到了类似刀柄的东西,陈大冲一把将抽屉推回原位:“你小子别乱猜,什么事也没有。”
“那你为什么那么激动?”宫平追问,“为什么弄把刀放在这里?”
“什么刀?你看错了。”陈大冲转过头去,没那么理直气壮了,然后,又突然冲到宫平面前,一把揪住宫平的衣领:“听着,小子,别管闲事,明白吗?我要做什么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接着当你的小白领去吧!”
最后,他又慢慢松开了手,垂下头去:“算我求你。”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事。”宫平诚恳地说。陈大冲抬头看了他一眼,慢慢退回床边坐了下来,心里的防线,终于崩溃。
“好吧,我告诉你。”他缓缓地说着,“也算是在我死前,留给别人一点有用的教训吧――我从前……是在道上混的,那时像我这样不务正业,靠勒索盗窃为生的人有不少,我们互相称兄道弟,学着小说里好汉的样子,不懂装懂地对别人讲着义气。那时我们不羡慕有钱的人,只羡慕书里的好汉,只愿意过那种什么也不想的逍遥日子。
“后来我娶了个老婆,一个挺普通的女人,那时我本应该珍惜、爱护她,好好过一过正常人的幸福生活,可我没有。我是个混蛋,我没珍惜老天给我的幸福,当她大了肚子的时候,我还四处赌钱、喝酒、偷盗、诈骗……结果,她在干家务的时候摔倒,孩子就那么没了。
“那时,我还不知后悔,天天像使唤奴隶一样使唤刚流产的她,她没有一句怨言,一句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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