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奕轻喟了口气,俯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好啊,原来你都设计好了。”,叶赫兰樱气得怒打他。
“嘘--”,轩辕奕竖起一根手指,在她的唇边,低声道,“小心被人听到,我就不能呆了。”
“嗯!”,叶赫兰樱压下声音,却突然神伤,“轩辕奕,那太后她。。。。。。”,太后若是知道他想要放弃皇位,定然不会答应吧!
“她本就不该一脚踏进这后宫后,还妄想要得到整个夏禹国,这夏禹的江山从慕容家传至轩辕家,又怎么可能最后会落入纳兰家呢?”,轩辕奕的黑眸中噙着了痛,“我相信只要她到时候能接受现实,瑾一定会留她一命,甚至放她离开皇宫的。”
“问题不是五哥愿不愿意放她离开,是她想不想离开。”,叶赫兰樱觉得自己必须要提醒轩辕奕一声,太后有多么多么的在意权利,就算轩辕奕自愿退位,只怕她也会霸着太后的位置,不想退下。
而如果真的按轩辕奕自己的计划,到时候五哥继位,那五哥远在北城的母妃,必定会被迎回宫中,那个也本就不是好惹之人,又一直为了当年跟着五哥远走他乡耿耿于怀,她又怎么可能放过太后呢!
何况,难道他不明白,就算是五哥有心保护,这后宫之事,从来都是防不胜防,又怎么是他能护得住的。
“到时候就算是绑,也要把她绑走。”,轩辕奕沉沉的语气,有些发狠,“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丢了性命!”
“但愿太后能
明白你的一片苦心,不要再生了什么变故。”,叶赫兰樱轻叹一声,总是觉得这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容易。
“樱儿,过一阵子,我会以要惩治轩辕瑾为由,在他打胜战后,下一道公布于天下绞杀他的圣旨。”,轩辕奕顿住,看着她的眼神,特备的专注,“到时候,若是传出这样的消息,你别怕。”
“你想让全天下的人都恨不你死?让五哥顺利登上皇位?”,闻言,叶赫兰樱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明知道不过是个计,却总是觉得不安和惶恐。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轩辕奕笑了笑,轻轻的将她脸颊上的碎发别到耳后,才低声道,“过一阵子,朕会找个理由,废了你,让暗卫护送你出宫。”
“那烨儿呢?”,叶赫兰樱一惊,他只想到她可以出宫,可烨儿是皇子,他怎么离开?
“他是母后的孙子,就算朕不在,她也不会动烨儿的。”,轩辕奕的黑眸深了深,告诉了她自己的计划,可他明明自己也不放心,却还是在自我安慰。
“不行,轩辕奕,我不放心把我的孩子交给别人。”,叶赫兰樱想都没想,立马反驳道,而他的母后,更是不行,只是这话,她没有办法说,但她心里确实是提防着太后的。
她总是觉得,太后对孩子,根本就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亲近,不想再怀疑血缘的问题,只当是太后不喜欢自己,才一并不喜欢了自己的孩子。
轩辕奕深吸了一口气,对她的反应,并不意外,“朕就知道,你定然不会放心,也罢,那你就呆在宫中,照顾孩子。”
“你放心吧!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而且,不是还有雪鸢在吗?”,叶赫兰樱的声音柔柔的安慰她,不想让他在即将面对内忧外患之时,还为她这个注定要背叛他的人忧心。
“嗯,你以后没事的时候,尽量不要离开凤仪宫,朕也会派人在暗中保护你们母子的。”,轩辕奕最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缓缓落下圈在她腰上的手,低声道,“樱儿,好好照顾自己,相信我。”
“嗯!”,叶赫兰樱重重的点了点头,将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怕自己一冲动,就会忍不住伸手去拉他,可是这种时候,她早已失去了如此做的资格,早在她答应五哥,暗自和叶赫晟联系,开始部署开始,不管是为了什么,终究是她对不起他。
她多想后悔,甚至把这一切都告诉轩辕奕,可她不能拿五哥那么多人的命来冒险,不是不信任轩辕奕,而是,她不得不提防着太后,她别五选择,为了他们都能好好的,她还有争取和他过一辈子的机会,她必须学会忍耐。
轩辕奕猛地俯下头,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唇瓣,没有她以为的缠绵悱恻,只是重重的吮吸了一下,他便立刻放开了她,转身快速是闪身离去,消失在樱树林中。
“轩辕奕,原谅我,也请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才这么做。”,叶赫兰樱看着他背影消失的方向,轻声呢喃着。
她不是没有想过要阻止轩辕奕,合盘脱出五哥和自己的计划,让他索性直接继位给五哥,带着自己和孩子归隐山林,可现在,她比谁都清楚,一个国家,所谓的江山社稷,哪里是如此轻易能改变的事,如果轩辕奕真的这么做,不仅是五哥的人,怕是轩辕奕他自己现在手底下的人都不会放过他,因为他的决定让他们不战就失去了手中的富贵权势,有时候,贪婪的不一定是帝王,而是跟着他那群山心病狂的朝臣。
所以,不管是防备太后为了五哥,还是顾忌轩辕奕他自己,她都不能开这个口,何况,皇室现在不只五哥一个皇子,轩辕奕的身世之谜,一旦人尽皆知,想争皇位的人,定然层出不穷,到时候,只怕五哥就算坐上了这个江山,夏禹国也定然会是一场浩劫。
但是,如果能让轩辕奕的孩子坐上了江山,而把所有的大权交到摄政王五哥手上,那么五哥一定有法说服那些想要拿轩辕奕身世做文章的人,否则,五哥也不会提这个主意出来,那么这样的话,就算其他的藩王有野心,也是不敢轻易挑动这场战争的,自然结局也就不同了。
更何况,轩辕瑾现在在民间的声望,已经是极高,让他做摄政王,必定比他自己做皇帝,更能让暗涌的激流获得表面上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