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暗器高手之间的比拼,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司徒修一步错,便步步皆错,他这一招“风雨八方”甫一出手,便知自己又错了一次,他一直没有注意到墨敛冰的另一柄飞刀早已贴着地面低飞而来,等他发现时,那柄飞刀正好正面地穿过了他的喉咙。
喉咙被洞穿是什么样的感觉,司徒修终于尝到了,只是他再也不能说出自己的感受了。他仰面躺在地上,睁大着眼睛,涣散的眼神投在半空中,入眼的仍是那夜幕里的薄雾,茫茫一片,他伸手挣扎着想去抓挂在腰间的葫芦,指尖刚刚触到的一瞬间又无力地垂落在地。
墨敛冰沉默地从树干后面走出来,缓缓地走到那黑衣落地的地方,停步,弯腰将黑衣拾起,轻巧地一抖、一扬,又将黑衣穿回了自己身上。
他走到司徒修身边,单膝一屈半跪在地,抬手覆在司徒修兀然睁大的眼睛上,轻轻地往下一带,阖上了他的眼睛。
观澜楼楼规第一条,忌楼中兄弟相残。今日,他算是犯了楼规了。
墨敛冰的手跃到司徒修腰间的酒葫芦上,略一停顿,仍是解开了麻线取下酒葫芦,刚一揭开盖子,一股清香从葫芦中飘了出来。他漠然地将酒葫芦里的酒尽数洒在司徒修身边的地上,直至滴尽最后一滴酒。
墨敛冰轻轻地叹了口气,正要起身时,目光却瞥见司徒修袖间露出了一角纸片,他捏住纸角取出,展开一瞧,不由面露喜色,这分明是一副迷踪山的地图。
这副地图画的简单至极,根本没有点出上官也的居所所在。墨敛冰细心地专研了半天,终于让他从中瞧出一点蹊跷来――这纸片上画笔流利,波浪起伏的曲线代表的应该是山中溪流之走向,在那条曲线的一侧留有一个墨点,初时他也以为这墨点是画笔走墨所致,现在他才发现这墨点根本是画图之人有意点上去的。
隐居山林,自然是选择近水而居了。
墨敛冰想起当时他以听觉探听方圆的情况,确实有听见过潺潺的流水之声,他沉下眼,细细地又回想了一番,那水声的位置似乎在西北方向。
墨敛冰小心地收起纸片,站起身来,垂眸又看了司徒修最后一眼,转过身朝着西边走去护花圣手。
次日清晨,天才蒙蒙亮,阿轩便已起身着装,他要赶在上官也起身之前先去打上一桶新鲜的潭水,煮上一壶碧螺春,然后等着上官也醒来品饮,这已经成为他生活里雷打不动的一个习惯了。
他照例拿着扁担与木桶推门而出,就见门外站着一位黑衣的青年男子,他似乎在门外站了许久,眼角间染着一丝倦色,但在看见他的一瞬间,目中光芒涨起。
“在下墨敛冰,特来拜见上官前辈,烦劳小哥代为通传。”墨敛冰上前一步,抱了抱拳,开门见山地说道。
阿轩比了比自己的喉咙,摆了摆手,也不管墨敛冰有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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