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地牢中没有一星亮光,似乎是看管地牢的官员连点亮一盏油灯的善心都欠奉,希望关押着的囚犯们就这样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死去,然后腐烂。
常年的潮湿和通气不畅,加之对尸体处理的拖延,使得这个地牢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败的气味。
没有伸冤和控诉,只有漏气风箱般的呼吸声,以及用身体某一部分撞击石板和铁栏的沉闷声响。
地牢的最底层,黑暗的最深处,一个男人被铁链牢牢的绑在囚室内的一根铁柱上。
铁柱铸在一整块的石板中,经年累月,生铁和石料仿佛已经融为一体。
地牢中突然响起了皮靴踩踏石板的踢踏声,惊得偷吃死尸的老鼠向角落中一缩,小心翼翼的竖着耳朵,祈祷着这个人不要来打扰自己难得的进食。
因为饥饿和疾病,以及长久不见阳光所导致的虚弱,其他囚室中的犯人则没有老鼠这样的活力,他们甚至没有力气睁开眼,看看这个稀有的访客是谁。
来客捏了个响指,点亮手中的火把。
黑暗中突然出现的刺眼亮光没有给长年不见天日的犯人们带来希望,而是引起了一阵惊恐的骚动,他们抽搐着将身体蜷缩得更紧,把头埋进黑暗中,来躲避光亮对双眼的刺激。
被铁链绑着的男人眯着双眼,看着来客,并没有说话。
来客站在铁栏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困在地的男人,也没有说话。
火把燃烧的“兹兹”声调和着无言的沉默,配合着火光的跳跃,让这片腐败的黑暗中多少有了一丝生气。
“老师死了。”
来客终于开口。
“所以你来了。”
男人回应道,声音中透出一股懒洋洋的无所谓。
来客的嘴角牵起一丝满足的微笑:“所以你要死了。”
男人的回答继续将那种懒散的无所谓向空气中发散:“我真要多谢你,守着对老师的承诺,这么多年都没有杀我。换做是我,你早在入狱的第一天就死了。”
来客嘴角的微笑在整张脸上弥漫开来:“但是结果不会改变,你终归是要死的,只是在这个漆黑的地下腐烂了几年而已。”
他说着从左手拇指上取下一个绯红色的扳指,借着火把的光亮,在对方眼前晃了晃:“这个东西,从明天开始,我就将戴着它坐上那张朱红座椅,从明天开始,我就是裁决神殿的主人。”
男人“哦”了一声:“那还真是要恭喜你呢,小师妹对此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