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起,云霄山上多了一个下棋的痴人。
这个少年吃饭时在下棋,睡觉时在下棋,甚至连撒尿时都抖着下面那根长枪在茅坑的墙上横竖画线。
他每遇到一个人就问:“这位大哥,要不要下一局?”“小弟弟,陪哥哥下五子棋好不好?”“美女姐姐,我帮你挑水,你陪我下棋行不行?”“叔叔,下一盘就好,我输的很快的。”
结果就是惹的山上人不胜其烦,看见他全都绕着走。
只有赵成熙他们三人时常来陪他下。用赵成熙的话说,雨辰的进步算是神速,半个月过去后,已经能稳赢孙成山,一个月过去后,能在钱成娇的手底下挺过百招。
但是面对老黄,依旧输的干净利落,速度堪比雏儿见了花魁时解腰带脱裤子。
时日就在黑白云子和黄木棋盘间飞逝。天气渐热,已是初夏。
这一日夜晚,雨辰在五十六手投子认负后,四仰八叉的躺在地板上,双眼望着黑洞洞的天花板,无语。
许久,老黄的声音响起:“小子,你下了这么久的棋,可有所悟?”
少年依旧无语,直愣愣的盯着一片黑暗,一动不动。
老黄盯着少年,见他目光凝滞,与往日不同,微微一笑,大声道:“围棋为达,达者兼济天下,五子乃贫,贫者独善其身。”
雨辰闻言,口中随之喃喃,反复多遍,忽然站起身,注视棋盘,半晌,走出藏书楼,来到广场。
月明星稀,初夏昼热夜凉,此时有微微夜风吹来,牵起少年衣袖。
广场一角有一副手画棋盘,以圈叉做子,想来应该是赵成熙三人所为。
雨辰低头看地,忽然意动,右脚前踏一步。
老黄倚着门柱,咂了咂嘴,微笑道:“孺子可教。”
月光下,少年影随身动,身随意动。
初时慢,渐渐的越来越快。
时而连走几步,时而沉思不动,时而跳步而行,时而滑步向前,时而转,时而退。
突然两脚相别,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毫不在意屁股上的疼痛,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难怪阿娇会输了这一局。”
话音刚落,突然大笑起来,边笑边拍手道:“好个贫者独善其身,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第二天夜晚。
老黄抓起一把白子放在棋盘上。
雨辰摇摇手道:“你先走。”
老黄一笑,手一抹,白子尽去。
“啪”一声,依旧开盘天元。
雨辰站着,将一把黑子抓在手里,一躬身,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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