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是那个什么都顾你的孙显新!”
她的胸腔因说话上下起伏着。愤恨像潮水般袭来,有些东西以为时间久了就都会忘记。其实才是
最自欺欺人的把戏。那些过往就算藏的再好只要一被触碰就会像海藻般疯长,缠绕在四周这辈子恐怕都摆脱不了。
婉庭空眼光灼灼的盯着眼前清淡如水的女人。她一直在拨着那根皮带的扣子,很细小的动作。却足以证实自己之前对那些衣服的猜测。
她的声音稳稳的,透着些冷然的飘渺:
“我的确不知道他在你面前是什么样子,是不是连吃个饭都客客气气,说几句话都小心翼翼?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他明明在跟我说话,眼睛总是会看你。为什么你那样一摔,他当那么多人的面只顾了你。为了救你连命都可以搭进去。苏静的爸妈怎么跪着求饶,他都不听只把人送进牢里。最后苏静真自杀了他才软下心。奶奶为了逼他放手,拿了他身边最重要的人做要胁。楚家的人宁愿他娶我,也不准他再找你。”
“......”
“我总以为他就像以前的楚修岩,时间久了,感情没了,只要别人陪在他身边,总会有感觉”
“......”
“呵呵。可惜不是,不然......”
“......”
“不然怎么会找了跟你那样像的女人?连笑起来都一样......”
婉庭空一字一句听着,手心里捏了全是汗。黏黏的攒着难受又焦躁。空气干燥的让人窒息。她只沉着声音:
“迷恋一个人的时候,他做什么都是对的。缺点全能说成优点。你喜欢他是你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她却笑笑。低头喝了口水。
“他说得对,他做什么你都当伤害。说什么你都当假。”
“......”
“婉庭空。从小到大,我什么都让你,总觉得我拥有的比你多得多。”
“......”
“可孙显新,让我第一次那样嫉妒你......”
“呵呵,原来嫉妒一个人是这样的,什么都要比,什么都想争,总想到底哪一点不如你。”
她站起来,将水杯放回床头柜上,声音依旧平稳安然:
“不过没关系。你结婚就会让他放手。我总还有机会。”
女人缓缓站起来走至门边,侧头又看向她:
“恭喜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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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显新进屋的时候,只见了女人的脑袋隐在一片黑暗里。
吃过饭送了夏阳他便一直呆在书房。
他开了个很小的照明灯。见她侧了头一动不动,便脱衣关灯。刚掀起她被褥一角,
只听黑暗里那个清明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出去!”
孙显新自顾自得钻进去,伸长了胳臂环住她的腰际。婉庭空挣扎了起来,却被他轻按住。
男人靠在她的颈边,闭着眼极平稳的呼吸。
婉庭空的脑袋不停地侧来侧去,别扭又焦躁。孙显新却哑着嗓子出了声:
“跟猪一样躺一天,鬼才睡得着。”
说着又将她搂紧了些,整个胳臂将她罩在怀里,手缠上她摆于腰际的五指。一下下地磨着。
婉庭空侧了几下便静了动作。屋里一片寂静。片刻后才响起她的声音:
“夏阳走了?”
他点点头,并不答。
“你什么送我回去?”
“等你好了。”
“我已经好了。”
“那你拽拽看我的家伙。拽硬了就是好了。”
“下作!”
他在她颈边突自笑起来。静了几秒才问:
“她跟你讲什么了?”
婉庭空在黑暗里下意识地挑眉:
“谁?夏阳?”
“......”
“当然是说你好了,对她多温柔以待,多呵护体贴。”
他还是笑。将她整个人都环在身前,声音极低:
“乱讲。”
婉庭空微微侧了头,那双眸子直直望向他。男人也跟着低头看着身下的女人。黑暗里其实很难分辨对方的眼神。他抬了胳膊开了床头灯。见女人仍旧眼都不眨的盯着自己。
目光探究又好奇。
他皱了眉,心头有些燥,便道:
“看什么?”
她不说话,只微转了角度,依旧对他不住的大量。
孙显新忽得翻身将他拢在一片阴影里,整个床头跟着他的大幅动作侵陷而下。
他两臂撑在女人的肩侧俯身贴近她的颊,声音愈发低哑:
“到底在看什么?”
她眨眨眼,侧了头,终于不看了。
可他愈发难耐,只用额蹭着她的鼻尖。声音竟暗到听不真切:
“少勾引我。”
她撇开脑袋,静了会儿忽然开口道:
“我问你,你对苏静做什么了?”
他没料到她会问这个,只顿了一下,便回:
“告她了。怎么?”
婉庭空憋眉:
“那她现在呢?”
他声音冷下来:
“回老家了。”
婉庭空的眉眼也跟着暗下:
“你怎么---”
他一下便打断:
“我怎么?她既要做这种事就得想清后果,没想后果就做当然要付点代价。没让她这辈子呆牢里算客气的了。”
婉庭空皱紧眉,声音有些急:
“你这个人......”
他扯着嘴角,却全然看不出笑: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没你那么‘高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