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上涌现出了一丝些微的难过神情,看着吞佛童子,机械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怪异的艰难,我低声问他,“汝是谁?”
“嗯?”红发的魔讶异地挑起了眉梢。
“汝不是吞佛童子。”
“哈。。。”吞佛童子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般,冰冷的笑容中有着说不出的残酷,“汝之言语总是如此令人趣味,但汝之疑问毫无意义。”
绛紫色的翎羽自脸颊边拂过,鸦黑长发的奈落森罗之夜低垂了紫色血纹的眼眸,俊美无表情的面容上有着从未有过的落寞,我拢了拢紫色的袖袍,再次见到凝晶花与故友的欢喜消失无踪,这是吾第一次感到,原来,吾并非无情的造物,吾,是有感觉。
虽然,这样的感觉并非快乐与高兴,悲哀弥漫在心头,第一次,我开始讨厌感情。
冰雪中,非人的杀戮机器吐出冰冷的言语——
“吾没有认错。。。”
“汝非吞佛童子。”
“非吾所认识的那个人。”
“吞佛童子。。。汝,不完整了。。。”
冰冷的话语在苍冷幽寂的凝晶雪峰回荡,带起一片沉默的回响。
红发白衣的魔拔身伫立在一片雪白空无之中,冷眼看着紫衣黑发的男子,眼中是漠不关心的血色,没有答案,没有回应,平静是唯一,手中再度执起转动的朱厌剑是最终的结局。
吞佛童子低沉冷漠的声音伴随这涛天而起的嚣狂魔焰响彻皑皑白雪间。
“仍然是无意义的言语,既然汝拒绝接受吾之善意,那吾唯有换一种方式邀请汝。。。”
“——吞佛童子,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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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厌剑点燃了激战的烈焰,夜刀缓缓自吾手中蜿蜒滑出,但未待我出招回手,浓郁的墨色冷丧剑气已然化作了恐怖的水墨画卷,寒冽入骨的极寒剑域越过我铺向了天地,殢无伤在我出手之前已然墨剑出鞘。
白发孤寂的剑者一直都沉默无言地伴在我身旁,眼中仿佛永远带着万年不化的冰雪, 无论遇到任何事情那俊冷的面容都淡漠无波,好似世界寂灭再无任何事物值得入眼,又好似因执着成魔而再看不到其他一切。
方才吾和吞佛童子之间的言谈似是与之隔绝,白发的剑者一直以来都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听不到看不到外界加诸的一切。
但是这一刻,在异度魔界的战神引战的刹那,他冷寂的眸波动了起来,白色的长发自耳后拂动,凝滞的时间好像突然流转了起来,动作间有了被触动逆鳞后激起的悲怆和疯狂。
殢无伤将吾整个挡至他的身后,面向的红发的魔,他的眼中流露出的是被触犯禁忌后的疏冷偏执,以及不可明见的绝望——
“。。。吾不许,有人带走宵!”
“吾不许。。。宵再离吾,半步!”
“一剑。。。无咎!”
寒气鼓荡起黑羽白袍,黑白剑气浓郁的到一个界限蓦地向四周卷去,魔焰涛涛,墨剑丧丧,绝世的剑者和魔域的战神在此刻悍然交锋。
“朱厌•赦心!”
幽冷空寂的凝晶雪峰上,丈高的冰墙层层拔地而起,仿若冰莲开放一层一层地叠起,黑白两色的莲花自水墨画布中渲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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