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崇山峻岭之间,一小股队伍向山下行进,虽没什么沉重装备,但山路湿滑,荆棘、藤蔓丛生,队伍走得十分艰难。
终于走出大山,王队擦擦鬓角的汗水,回头望望隐在灰蒙蒙的天里的灰蒙蒙的山,叹了口气:“唉,两年了!”失望地摇摇头。
两年了,在深山中寻觅,除了脸颊愈发黝黑消瘦,难得一丝进展。
大致的地理位置应该没错,可是,在这莽莽大山之中,没有任何技术手段,想搜寻到那个神秘的天坑,实在不亚于大海捞针。
莫说是准确的定位,便是个好用的指南针都没有。王队甚至记不清楚迷过多少次路了,若是没有当地向导,怕是早已葬身在这里了……
益州南部,泸水之滨,朱提县境(朱提音:书时)。
遣散雇佣的向导,王队要好好休息下。
开一间客房,洗去一身泥垢,斜倚在榻上,王队掏出记事的绢帛。
五年了。
自中平六年(189年)二月至今兴平元年(194年),已整整五年。这五年间,王队经历了祁县寻亲,定居长安,铲除董卓,西南探险。
初平三年(191年)春铲除董卓,按照历史记载,董卓应死于初平4年夏(192年),这段时间被提前了一年零三个月,算不算改变了历史呢?
王队原本有这种期待,如果这是一种改变,那么到初平四年(192年)秋,王允是不是就可以避免被李傕郭汜等人杀掉呢?
然而,传来的仍是令人悲痛的消息。
就如同王队向耿浩所说:他们有参与创造这段历史的义务,却无改变历史轨迹的权利。
历史,就像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巨树。
无论是彪炳青史的伟人,还是无足轻重的贩夫走卒,都不过是这棵巨树上的一粒尘埃;无论所谓震撼天地的历史事件,还是邻里之间的小小摩擦,都不过是这棵巨树的一片叶、或者一丫小小的枝条。
尘埃会被抖落。
枝叶或将枯萎。
枝条也许折断。
但这一切一切,都无法阻碍历史巨树的生长。
“唉,算了,我还是先去找寻队友吧,希望蔡鹏能和我们一样,好好地活在这个时代里。”
王队让店家烧了两个菜,一壶酒。
端起酒碗,却看到几案上的那块玉佩——阴刻风鸟纹蝙蝠型——祁县王家的祖传玉佩。
王队将碗中酒,缓缓洒到地上,寄上对自己祖先王允的哀思。
喝着酒,王队摊开地图,举着油灯,仔细查看着东汉一十三州……
……
襄阳城。
小孔明已渐渐长大长高,少年孔明变成了青年诸葛亮,学识见识更是一日千里,已无须教授照顾,经常与好友云游。
教授几次回绝刘表的邀请,安心在家修身养性。
东汉末年,社会动荡。然而世间的纷扰,却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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