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可是担忧我的腿疾?”“奇怪,陶某虽非圣医妙手,却也自幼研习医道,先生腿疾虽已小有好转,然……”陶先生却不再往下说了。“哈哈,”教授笑道,“陶先生何必忌讳,我替您说了吧,然恐日久天长,我双腿不能行走,是否如此啊?”
半晌,陶先生叹了口气道:“唉,谷梁先生不仅学识渊博,且真豁达之士也!陶某佩服。”“哪里、哪里,”教授摆手,“腿毕竟长在我的身上,我虽不通医道,但对自己身体岂有不知?哈哈。”陶先生也陪着干笑两声。“陶先生不必多虑,我到此已近半年,若真难痊愈,双腿怕早已废掉了。”说罢卷起裤管。
“然也!”陶先生一拍大腿,“陶某惭愧,怎未想到此一层。”只见教授双腿绝无半点萎缩之状,皮肤光泽弹性一如常人,“奇哉!谷梁先生真吉人天相。”“哈哈,我哪里是什么吉人,这还不是仰仗您的妙手良方。”“只是为何好转如此之慢?”虽仍有疑问,陶先生却释然多了,在榻边席上跪坐下来。
“唉”陶先生坐下后却又叹了一口气。“陶兄可是感叹天下苍生?”教授问道。“惭愧!”陶先生苦笑,“陶某虽避世于此,却仍心存杂念,谷梁先生见笑了。”“哪里,忧国忧民乃先生平生之志,何说惭愧。”“唉,陶某不过杞人忧天矣。”陶先生摇了摇头。
“非也!”教授撑起上身,“杞人忧天也要看从哪个角度看。”陶先生起身扶教授坐好:“愿闻先生教诲。”“有道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杞人忧天有何不可?”教授微微一笑,“杞人尚可忧天,陶先生就不可忧国忧民吗?”
陶先生楞了一会,起身整整衣裳,郑重向教授施了一礼:“先生大道大义,陶某太浅薄了。”教授赶紧还礼:“先生何必如此,快快请坐。”
陶先生坐下,教授拱手道:“先生和明儿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不仅难以报答,反要在此叨扰,先生如此,我心难安啊。”陶先生郑重说道:“救人性命,乃人之本份,何称报答?”又向教授拱手,“先生仙风侠骨,识得先生实乃陶某之幸;先生授明儿天道公理,明儿之幸也。”“欸,”教授连连摆手,“此番该我说惭愧了!”
言罢,两人朗声大笑。
笑罢,陶先生又整整了衣裳,拱手施礼:“谷梁先生,在下有一事拜托。”“哦?”教授略一沉吟,随即一笑:“陶兄切莫如此,我已然知晓。”陶先生一愣:“谷梁先生真高士也!即是应允,在下就唤明儿来。”
“慢,”教授说道,“我身无一技之长,又在陶兄处叨扰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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