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年轻军官似笑非笑咧咧嘴:“纵系足下家传之物,难道不知私下买卖按律当治罪吗?”
王队赶紧深施一礼:“将军恕罪,在下久居塞外,实在愚钝,此番回乡探亲确是给将军您添麻烦了。”
年轻军官示意兵卒们拉起牛二退下,踱到桌边坐下,抬头看着王队:“足下去哪里,所探何人啊?”
“祁县王氏。”
“哦?”年轻军官站起身,“足下与祁县王允王豫州是何关系?”
王队微微一愣:“乃在下远亲祖辈。”
“哦”年轻军官一拱手,“原来是王豫州亲眷,失敬,在下并州刺史属下张辽,敢问足下高姓大名。”
“啊?!”王队微微吃了一惊,赶紧施礼,“原来是张文远将军,难怪如此人才。在下王队。”
张辽脸微微一红:“在下不过是并州一从事,岂敢当将军之名。”
“欸,张将军少年老成,胸怀大略,封侯拜将是迟早的。”
“惭愧。”张辽拱拱手,拿起玉佩道:“王兄祖传之物请收回。”
“岂敢、岂敢,在下实是因囊中羞涩,惭愧、惭愧。”
“欸,祖传之物岂可轻易变卖,”张辽把玉佩递给王队,“此乃从几名私盐贩子身上搜得,仔细盘问,方才来此客店巡查,不想倒把王兄误作贼人了,呵呵。”
“哈哈”王队爽朗地笑了:“这也因在下与文远将军有缘啊。”
“在下早就听闻王豫州文韬武略,王佐之才,只可惜佞臣当道,王豫州无用武之地啊,”张辽抱拳拱手,“以后还要请王兄帮忙引荐。”
王队赶紧还礼,“文远将军才是留名青史之才啊,只是尚未遇到明主而已。”
“哦?”张辽刚要发问,突听门外急促马蹄声,张辽赶紧跑出屋外。
原来是并州刺史丁原急派张辽带兵赴洛阳听大将军何进调遣。张辽和王队客套几句,又申斥了牛二,急匆匆上马而去。
王队塞了几个钱给牛二,安抚了几句。转身刚要回自己的房间,却听店外马蹄声又响。张辽的一名轻骑随从跳下马,塞给王队一个小袋钱,只说是张从事赠予的,便上马疾驰而去。
王队回到房间,看着钱袋,尴尬地笑了一下。
王队祖籍确是山西祁县,但两千多年了,此祁县是否是彼祁县,谁能弄得清?至于与王允的亲缘关系,他也只是接着张辽的话茬顺口为自己解困而已。虽同为王姓,同在一地,未必就一定有什么关联。
“唉,要找机会还张辽的这个人情啊。”王队自言自语,掌上灯,看到桌上的玉佩,拿起来把玩,“还真应该去看看王允老爷子。”
……
祁县本小,王氏又系当地大户,王队很容易就找王允的宅邸。
仰望青砖碧瓦,看着大门两侧的抱鼓石被摩挲得泛着油光。王队内心无限感慨。酷爱旅游探险的他,曾回老家探访过,但已经没人能说清二十一世纪重修的王氏老宅到底是传承自何人,重修的老宅虽更气派华丽,却远没有眼前这座略显残旧的院子亲切生动。
伸手拍打门环,一个老家人应了门。
王队说明来意,老家人回答大人罢官入狱又被大赦后,回家不久就外出游历,不知何时能归来。
王队颇感遗憾。老家人掩上门,王队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抚摸着光滑的抱鼓石。
突然,他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