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在即。。
一个惊人的消息传到京城,大梁军队挖了大周朝的皇陵!
偷盗了大量的陪葬物品不说,还将看守皇陵之人残杀殆尽。唯一活着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可人已经吓傻了,除了知道是军队的人来挖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天下哗然。
无论是王公亲贵,还是平民姓,对于挖人家祖坟这样的事,都是有致同心的痛恨与鄙夷。
而历朝历代,除了个别昏君,真没有几个敢冒着天下之大不韪,跑去干这种丧尽天良的缺德事的。
高显可以肯定,不是自己下的令。
可他也怕,是自己手下哪个缺心眼的将领干的这种勾当。可在皇陵周边的将领们纷纷上报,真的不是他们。
出事的那段时间,没有哪支军队有异动。大家也可以相互具结保证,真不是他们干的。[一品天下] 首发 一品天下579
多年执掌京兆尹的崔公远在刑名上还是颇为老道,当即提出最重要的一条,那些盗墓贼并不是炸开墓穴,偷盗财物的。他们是直接顺着穴眼下去,才干得如此顺溜和干净利索。那么可以肯定的是,在他们之中,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而这样的机密,往往掌握在大周最后的高官手里。
高显瞬间明白过来了,这是前朝余孽坚守自盗,再嫁祸给他啊。不过光他知道没有用,得让天下人知道才行。
这个时候,定国公公孙述主动请缨了。
出事的那一块,正好以他的老部下居多。他要求带队去查清真相,给老部下们洗涮冤屈,并找到那个真正的盗墓贼。为证清白,他还当廷立下军令状,找不到贼,绝不还朝。
皇上允了。
公孙述风风火火的带着人走了,走前请皇上下了一道圣旨。
那些陪葬品肯定不好直接出手。多半得把金银珠宝重新熔掉改制,所以要让各地官府严密监控属地的金银匠,还有珠宝古董商们,一旦发现有人交易来历不明的东西。必须上报,否则就按连坐罪名惩处。
反正盗墓的事情已经摆到了明处,再藏着掖着也没用。所以高显干脆下了明旨,也算是自证清白。
然后严守各关口,盘查货物。除非那些人已经离开了大梁,否则尽量把东西截留在大梁境内。
等到窦容若率领着漕帮兄弟们来到京郊,十里八乡最热议的就是这个话题。大家都在猜,那个盗墓贼究竟会是谁?
水道,“不管是谁,都是个大笨贼。偷什么不好,偏偏去偷那些东西。就算再贵重,可也太招摇了,真不知是怎样穷急了眼呢。”
小丫鬟阿圆道,“人家可不笨。等放个三五年,风头过了,再拿出来交易,不就没人知道了?欧阳公子,你说是不是?”
欧阳康笑道,“我又不是那贼,怎知他怎么想的?不过若是不缺钱用。多半我会挑个更好的时机,更加悄悄摸摸的打个地道把东西搬出去,而不是这么着急的一窝端了,还要杀人灭口。”
水道,“那欧阳公子也是赞同我说的吧?”[一品天下] 首发 一品天下579
阿圆不服气的道,“小姐。你说。”
窦容若也笑了,“若要我说,那贼并不是笨,只是水有一句话说得很对,他真是穷急了眼,其他书友正在看:。所以才会选在这个时候,铤而走险。金银珠宝倒还罢了,就算大梁不给他熔,偷出境内,再寻能工巧匠就是。只那些古董字画,恐怕除了大梁,也没多少人识货,能卖得起价钱。如果无法流通,就是死物,砸在手上还烫得慌。偏他盗的那位皇帝是个爱附庸风雅的,墓藏里最多的便是这个,可谓得不偿失了。”
阿圆这才恍然,“小姐就是小姐,到底有见识。”
水配合的点头,“那当然。否则,怎么当头儿呢?”
他本是一句无心之语,可窦容若忽地脸红,这岂不说她是贼头儿?忍不住偷眼去瞟欧阳康,却见他倒还好,只是忍笑换了话题,“咱们别扯这些没用的了,倒是去打听打听,帮主几时会来?”
为了安全起见,彭子寿并不与他们同路,另行上京,说好了在入京前会合,再一同去面见圣上。。于是,他们的船虽是昨晚就到了京城,但并未进去,只停在城郊等着。
而他们船上捎的那一位草原人,提前几天就下了船,与他们分道扬镳了。
至于那位随行的大夫,倒是着急寻亲,今儿一早就下了船,自己雇了车,匆匆忙忙的走了。
不多时,水去打听消息回来,说彭子寿大概还有两天就能到,窦容若鼓起勇气,道,“欧阳公子,要不你先进京,去探望一下家人?”
出乎意外,欧阳康并没有拒绝,只说了一句,“好。”
这倒让窦容若的心有些七上八下起来,拿不定这主意到底是对还是错。
京城北。
济仁堂,如今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一家药铺了。虽然只有一位老大夫带着几个小徒弟坐诊,但难得的是医术好,且收费低廉,还有不少病房,方便一些屋舍窄小的病人过来养病,是以深受附近平民姓的欢迎。
如今临近年关,一些老病号都会提前来开几副药备着,正月里就不必上药堂,省得弄个不吉利。是以田南仲背着个包袱,风尘仆仆赶到的时候,就见有不少姓在排队。
看看那个熟悉的招牌,他犹豫了一下,颇有几分近乡情怯,不敢进去。
忽地,后头赶来一家人,当中父亲抱着一个六七岁大,哭哭啼啼的女孩子快步跑来
“让开让开,快让开!大夫,大夫快来呀!”
田南仲也是做大夫的,知是急症,忙忙的避开让路,又忍不住跟上去看。
药堂里跑出一个年轻精干的小伙子,“哟,这是怎么了?”
那家人急道,“我家儿子顽皮。放鞭炮把他妹妹给炸伤了。您瞧瞧这手上伤的,要是留下疤可怎么办啊?”
“没事没事。”那小伙子长相虽粗,动作却是又快又仔细,迅速把那女孩接过。一面拿了干净布条,把她那伤得血肉模糊的手进行了紧急清洗。又冲屋里嚷,“连成,快拿枣油膏来!”
田南仲听到这个家传的药名,不由得心中一动,就见里面又出来一个清秀的小伙子,快步跑出,拿了瓶油膏出来,“罗武,你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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