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之时,他还只是小小婴儿,在她的印象里,儿子不管长多大,都还是小孩子。怎么才半个多月,他就长大了呢?他是打算离开自己了吗?可我还有许多计划没有实施呢,他这样的年纪应该上学,只有上学他才能走上正道,他的未来才会有无限可能!她忽然又想起了那个男人,是那个混蛋男人鼓动他离开自己吗?那个混蛋男人要跟自己争夺儿子?不行,决不能让他北上!一瞬间,她方寸大乱,胡思乱想,越想越难过。到后来竟潸然泪下以至于泣不成声。燕雨前不是柔柔弱弱没有担当的女人,情海生波,商海沉浮,过往的岁月早见证了她的坚强。轻易不落泪的人悲伤溅泪时越分外惊心。
李虎丘走近母亲,轻轻将她揽入怀中,说道:“真想让您跟我一起北上,可您离不开福德堂,正如我必须为金师傅守在多宝楼,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我是你们两个生的,没理由认了您不认他,更没理由不跟您生活在一起却要跟他生活在一起,还是那句话,我长大了,不需要依靠任何人生活,对您是这样,对他也是一样。”
李虎丘的语气很平静,但这平静里隐藏的却是成熟者才有的自信和决心。尽管燕雨前有万般不舍,这一刻,靠在儿子怀中,她忽然明白,自己不是要再次失去他,儿子真的长大了,十八年独立成长的经历早把他磨炼成了真正的男子汉,有担当,有主见,不管是李援朝还是自己,都没可能主宰他的生活。他已是翱翔于天际的雄鹰,不需要任何人的羽翼为他遮挡风雨。
“就不能为了妈妈晚走几天?过几天就是你外婆的生日,到时候家族的人都会到的??????”燕雨前用低低的声音,近乎于软语相求的口气对李虎丘说道。李虎丘默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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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城,香桂园酒店,入夜时分,福德堂集团董事长燕雨前女士为庆祝母亲六十六岁大寿举办的寿诞晚宴正在进行时。与此同时,距离杭城一百四十里外的古城临安,一件震惊全国的文物失窃大案即将发生。
酒店里,杯觥交错,燕氏一族上百口子齐聚一堂。奚秀春母凭女贵,嫁入燕家四十年任劳任怨默默无闻,真正被晚辈们敬重却只是这几年的事情,其真正原因自然是因为燕雨前创办的福德堂蒸蒸日上,给家族带来了巨大的好处。这几年家族许多成员都舍了公职下海经商,依托在福德堂旗下,大家都是受益者,就为这也要对人家母亲敬重三分。对于奚秀春而言,最高兴的莫过于燕复农了却心愿后正式退休和女儿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儿子这两件事。
寿诞的气氛很好,但再和谐的家庭也总难免有那么一两个不和谐的因子。更何况燕家上百口子的大家族。在这个家族里,有一个人就一直对燕雨前不大服气。燕碧螺,燕雨前她们这一辈年纪最大的堂姐。杭城市民政局财务科长,丈夫是杭城市*局长,在燕雨前没脱离公职手创福德堂之前,这个家族中,过的最好的便是她。
那时候,逢年过节合家团聚时,全家的焦点总在她身上。家族里,不管谁家有个大事小情也总是先求到她。燕明前小时候,转学到杭城重点小学,燕雨前就曾拎着礼物上门求过她。这几年,福德堂崛起的很快,对家族的贡献也逐渐超过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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