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军营,走了几里路,很快到了昨晚的露营所,李茂名早已等在哪里,二话不说就把牧清推进囚笼,然后落了锁。李茂名对于冯忠看也不看一眼,含怒带恨地挥鞭打在马屁股上,呼喝一声‘驾’,指挥马队隆隆开动,直奔桑林渡口。冯忠黯然神伤,掉头返回军营。
到了渡口之后,经过大半日装卸,人物俱都上船,牧清蜷在一个不大不小的船舱里,七上八下地数着日升日落,如此过了十五天。在这十五天当中,李茂名一次面也没露,倒是他的手下时而打开船舱,催逼幽兰白药的事情。
这一天午后,乌云沉沉压在舱门口,气压变得很低,天空中偶有几声闷雷远处炸响,牧清憋在舱里正觉气闷,忽听舱外传来李茂名的大声喊话:“今日天色不好,恐有雷雨到来,前方就是死人涧,不可麻痹大意,决计不能被激流卷入。挂满帆,快速驶离这一片水域。”
牧清立刻想起冯忠的话,骨碌爬起来,又是踹舱门,又是踢舢板,大吵大闹地狂叫:“憋死我了,憋死我了。赶紧放我出去,让我透透气。”
正骂着,舱门哗啦一声打开,来人不由分说地把牧清拽出船舱推到甲板上。甲板上李茂名手扶船舷,此刻正在赏风景,见到牧清到来,李茂名悠然说道:“牛三木,你看这江水滔滔,是否宛若生命?”
牧清心中暗骂,你大爷的,小爷在船舱里憋屈了十多天,你他妈的一上来就问这个,妈了个巴子的,河神水怪为何不发功弄沉了这艘破船。
正想着,天空骤然黑暗,乌云黑沉沉起了峥嵘,一道道闪电披挂直下,‘嘎啦啦’在头顶炸响,先是豆大的雨点子顺着闪电的裂痕稀稀拉拉地砸在舢板上,接着连成了线,水天成为一色;暮然间,一股邪风强劲刮来,主帆缆绳‘咔嚓’一声断落,船体随之开始左摇右晃吱嘎爆响,李茂名一手扶着船帮,一手押住牧清,疾呼:“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掌帆人顶着狂风骤雨,来到李茂名身前,大喊:“主帆缆绳被人做了手脚,遇上强风断掉了,大当家,没有风帆,我们冲不出这片水域的,跳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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