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么?哎呦,怎么这么疼呢,难道死了也会疼?”
牧清睁眼一瞧,上面是苍茫的青天,下面是无底的黑洞,自己的一条残命挂在半空中,身下是一棵歪脖松树。
一阵清风吹过,牧清随着崖松轻轻曼舞,浑身上下针扎一般的疼痛,他也不知道应该庆幸还是应该哭嚎,他就像天边的一片白云,随着悬崖的风,飘啊飘,不知飘到哪里才是生命的终点。
牧清惨惨一笑,自语说道:“算上这次,我已经死了三回了。老天爷,你开开眼吧,以后别再让我..哎呦,我的钱呢?”刚刚捡回一条命,牧清立刻想起金钱的重要,一手扶着树干,一手伸进裤裆里摸索,还好,钱都在。
既然钱还在,那就没什么好怕的啦。只要爬到崖壁的顶端,裤裆里的钱足以让他舒服地活上一阵子。眼下最要紧的还是爬上去活命。
牧清放眼在峭壁上搜寻,视线所及之处,岩壁平整如刀切,连一个可以下脚的地方都找不到,更别说什么向上攀爬了。
“难道就这么等死了?”牧清瞥眼看到左前方三五米远的地方有一根拳头粗细的藤条,藤条蜿蜒向上,直入云端;如果顺着藤条攀援而上,或许能够逃生。只是不知道这根藤条能不能禁受他的重量。
牧清折断一根松枝,弯成一个钩,缓缓把藤条勾到身前抓住,拽了拽,藤条柔弱好似无骨,见之实在不能让人放心。
牧清盯着藤条看了老半天,就是鼓不起往上攀爬的勇气。他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反正树上还有松果,不至于饿死。但是转念又一想,这么耗下去也不行啊,松果早晚会吃光的,与其在树上等死,反倒不如冒险搏一搏。
有了这层想法,牧清暗暗祈祷:“山神爷爷,七灾八难咱就不玩了吧,我这条命好不容易活过来,你可不能捉弄我,千万别让这根藤条中途断了啊。”
祈祷之后,牧清深吸一口气,牢牢攥住藤条,两眼紧闭,身体向上挺,两腿用力向上蹬,纵身一跳,身体腾空而起,而他手中的藤条就像一只左摇右晃的秋千,带着他一会儿飘起来、一会儿坠下去。
藤蔓没有断掉,缓缓停止了晃动,牧清暗道一声谢天谢地,像壁虎一样把肚皮紧紧贴在峭壁上,两脚缠住藤条,两手向上拽动藤条,一点、一点的往上‘蹭’。
攀爬带给牧清的,不但是感官上的晕眩刺激,还有精神上的无情摧残,同时还有身体被岩石无情撕碎的痛不可遏。
他的胳膊,又酸又痛;他的双腿,又麻又涨,有好几次他都想:“去他妈的,小爷不受这份儿活罪了,摔死了省心。”
但是每每到了放弃的边缘,他都被一种叫做‘贪生怕死’的情绪拽回来,这种情绪就像鞭子一样抽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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