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和伙计们悄悄对望几眼,点点头,不敢有异议,只是个个在脸上表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牧清一旁听得直乐:“这娘们真厉害,打一棒子给俩甜枣。据我估计,就是她家老爷真得怀疑她去搞破鞋了,小六子也得帮忙打圆场,因为金瓶梅手里捏着小六子吃回扣的把柄呢。妈的,这一手真高明。”此时,金瓶梅已经迈步走出富贵饭庄,牧清快跑两步,若即若离地尾随其后。
金瓶梅从富贵饭庄出来以后果然去了趟镇南李屠户家,里面传来一阵沸沸扬扬地争吵之后,金瓶梅挂着大获全胜的笑容离开了李屠户家,接着慢悠悠地走进城北的一座深宅大院,而后就没了动静。
牧清站在大院外面等了老半天,许久也不见金瓶梅出来,急得直打转:“怎么搞的,这骚女人回自家干嘛,难道她改注意了,要在家里偷情?这可麻烦了,这种深宅大院,且不说如何寻找他们幽会的房间,能不能混进去都是问题。”
牧清一边想,一边围着宅子转圈儿,他想知道宅院外围有没有参天大树可以让他翻墙进去,再不济寻个狗洞钻进去也是可以的。可是绕来绕去的,连一处狗洞都没找到,更别说什么参天大树了。
就在牧清一筹莫展的时候,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金瓶梅穿一件绝艳美服款款走出,袅袅婷婷地坐上一顶花呢小轿离开了家。
牧清长出一口气,终于明白金瓶梅为什么要回家了。见情人,当然要换一身漂亮且利于调情的衣服。
花呢小轿载着金瓶梅出了翠微镇,晃晃悠悠走了三里多地,最终停在一座四合院前。院子不大,也不幽深,但是很僻静。
金瓶梅面带桃花的从轿子里下来,给了轿夫钱,婀娜曼妙地走向四合院。对于金瓶梅选定的幽会地点,牧清很喜欢。如此偏僻的地方,如此僻静的小院,晚上纵然闹出天大的动静,也没人会察觉里面死了人。
等得金瓶梅进了院、闭了门,牧清看看左右无人,一溜烟儿地跑到南墙根儿,搬来几块大石头垫在脚下翻墙入院。
落地之后,牧清发现身上多了好几道翻墙时留下的淤青,他愤恨地气恼自己地不争气,悻悻地自骂:“说到底还是小爷武功差,这么一道土坯墙,搁在别人眼里也就是一抬腿的事情,放在我这儿却像山一般高大。奶奶的,假如以后有机缘,必须学得一身绝世好武功。”
牧清悻悻地猫着腰,潜行在房前屋后,最终在正房西北边角找到一处避风避人的地方趴下来,静静地等着胡三木的出现。
晚霞从升起到降落,夜色从初上到浓重,时间过得极为缓慢,牧清眼瞧着金瓶梅出来进去,忙得不可开交,可就是见不到胡三木寻欢而来的身影,这种无聊的等待让牧清心里好似长了密密麻麻的苔藓,痒痒地手足无措。他真担心胡三木临时有事取消了幽会的行程。
夜月开始挂在天上,蟋蟀也发出了属于深夜的鸣叫,就连鸟儿都打起了鼾,可是胡三木的踪迹依然无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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