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钰微滞,他是介意的,她不经意说出这话,原来才知他是介意的。但是他同样不想失去她,所以说服着自己去忘记去释怀。心中一声叹息飘过,凌钰已不再问及这个问题。
天气越加炎热起来,凌钰每日都坐不住,觉得心烦气躁。或许是因为她心中有事,所以总是会这样闷,觉得空气处处压抑,连每日饮食都不规律起来。
梁肆启依旧还没有打算离开这里,又是半个月过去,他们来这里已经快要两个月了。凌钰想回去,回胡王宫,等取得那枚玺令她就回卞耶,永远地离开这里。
但是梁肆启不愿意走,他又去狩猎了很多猛兽,喜欢看猛兽相互夺取各自同类的尸体为食物,也喜欢看侍从在惊恐啼哭中惨死于猛兽笼中。对于这些,凌钰避之不见,但总有避免不了的,总是会遇上这些血腥场景。她胃中几欲作呕,匆忙离开这驯兽场。
坐在河畔沐浴河风,凌钰才觉不适稍微减轻,圆肚从身后走来,确定四周无人才道:“钰儿,你一个人坐在这里?”
这些时日凌钰每日都能与爹爹相见,纵使分别十二载,两人的感情却丝毫未变。凌钰回身道:“爹爹,你不去伺候天子么?”
“不碍事,阿爹见你不在帐中,便猜你会在这里,你这几日吃得又少,脸色也憔悴很多,是不是不喜欢这气候?”
“还是爹爹知晓钰儿。”
圆肚已在凌钰身边坐下,他笑:“你是阿爹的女儿,阿爹自然知道你。儿时你也是不喜这样的气候,总爱吵着去溪中戏水,自己却不会游泳。”
凌钰吐吐舌头,“那时有爹爹在,女儿不怕啊。”
“可惜你已经大了,不再是爱躲在阿爹怀中的小女孩儿,遇到了事也是独自在这里静坐……”
凌钰心中有愧,“我只是想来这里吹吹风,心中并没有事情。或许只是气候太热,所以女儿觉得心中烦闷得很。”
“我去说服天子回宫。”圆肚道。
凌钰忙摇头:“爹爹,天子还没有闹够,那日陆公与云公相劝他都没有听。你不要去了,不然天子会迁怒你的。”
“不碍事,见你如此受苦阿爹心疼,回胡王宫至少还可以避暑。”
顿了片刻,凌钰突然悠悠道:“爹爹,你有想过离开胡王宫么?”
圆肚面容一滞,“离开,离开又将去往那里,这个并不太平的世道,还有哪里可以去。”
凌钰望见父亲眼中的迷茫,心中一痛,“爹爹。若女儿可以带你离开呢,你愿意跟女儿一起离开胡王宫么?”
圆肚震惊:“你要离开胡,离开天子,去哪里?”
“女儿只是这样说起,爹爹,若真如此,真有一天女儿忍受不了要离开,你要跟随女儿离去么?”
圆肚回答得毫不犹豫:“当然,阿爹怎放心得了你。”
凌钰稍稍放下了心。
再小坐片刻,他们回去了营帐。梁肆启已观望完了驯兽。让人在夜空下备好了一场夜宴。他将笼中惨死的小兽宰了,命人做成肉串放在火堆上烤,还摆了白酒与诸侯享用。
“难得夜晚清凉。小王都不要拘谨,敞开喝。”
凌钰也受命前去,她十分不愿参加这样血腥的宴会,但却拒绝不了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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