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并肩而出,外面夜风冰寒。凌钰不由拢紧了袖摆。一路走去,梁肇启道:“你别介意哥哥宠幸他人。”
凌钰好笑:“我怎么会介意,天子是君王,自当有佳丽无数。”其实真正不介意的原因也只是因为不爱。
凌钰问道:“已是新的一年了,天子当真会向魏国宣战?”
这是政务,梁肇启本不愿说起,但见凌钰一直安静等他回复,他竟有些不忍去忽视她眸中的等待。“会宣战,等哥哥的安排吧。”
凌钰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她是魏国人,不忍国土受到侵略,“若真起战事,天子会派谁去呢,会否你也要去?”
“不明。”梁肇启望住凌钰,“珍妃想我去么?”
凌钰微愣,“你是天子的弟弟,天子是否忍心派你去战场我也不知。”
梁肇启一笑,不再提及这个话题,“这边。”他带的路总是最宁静,最平坦的,一路难得遇见宫人打搅,不用去管宫中礼节约束。
寒风呼啸刮来,凌钰紧紧环住自己的手臂,“我倒忘了你还有一件大衣在我殿中,一会儿你去我殿中等我,我给你取来。”已是很久之前他给她的,她竟一直忘记归还。
“不必了。”他摇头。
“这么冷,你还得回王府吧。”
“一趟马车的事,不必去取了。”
凌钰轻笑:“你真是倔强的人,能帮我种相思树,能将我送回,却不要我还你一件外袍,不让我也赠你一份温暖。若真的不要了,那就不要送我了。”
脚步缓缓慢下,梁肇启最后无奈一笑,“你竟会威胁人。”
“并不算威胁,这只是对你的担忧啊。”
他的脚步停下,宫灯昏黄的灯光下,他静静看她,“阿钰,你还有姐妹吗?”
凌钰此刻错愕,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梁肇启唤她的名字,摇头,她奇怪地问:“我并没有姐妹,怎么了?”
“随意之言。”梁肇启已跨步往前。
凌钰忙又跟上,“从小与我生活的只有我的娘亲,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远走他乡了……”话音戛然而止,前处石拱门口突然现出一个黑影,凌钰惊得喊不出声来,瞪大眼睛望着。
“允王,珍妃。”那黑色的身影走出拱门,朝他们行来礼。
凌钰这才瞧清是圆肚,受惊的一颗心才渐渐平息。
圆肚身后还有宫人,他回身挥着手,“快些。”
凌钰正要询问时,毫无防备被梁肇启拉入怀中,他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托住她的后脑。
“阿允?”凌钰惊讶。
“闭上眼睛。”清润的声音响在夜色中。
凌钰不明所以,更加睁大眼探出脑袋:圆肚招呼身后的宫人匆忙往他们身侧走。几个宫人抬着大桶,那桶正滴着红色的液体,他们路过她身旁,凌钰终于望得清楚,尸体,紫色的裙摆,是个女子!
她错愕地还想往外探出头,梁肇启已扳回她的脑袋,“不要看道祖。”
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将她揽入怀中了,浑身都发着冷。凌钰失了神,“那是方才与天子一起离开的舞姬,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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