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芸便道:“瞧瞧你们两人,一个比一个没精神。”
秦媛就瞧了瞧沈梅贞,见她花容憔悴,略有些恹恹的神色,就携起沈梅贞的手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如何就憔悴成这样?”
钟芸忙道:“要说话也不要在这里说,还是先进去坐下了说,梅贞姐姐身子不舒服,站着说话太耗人了。”
秦媛就连忙让人抬了软轿椅上来,三人进了院子,在赏花亭中坐下之后,秦媛又道:“现下可以说了吧,梅贞你这是怎么了?芸儿说你也没病,但我看你的样子,倒更叫我担心了。”
沈梅贞淡淡一笑,笑容中有些藏不住的苦涩,说道:“我没什么,平白的叫你们为我担心了。”
秦媛眉头微微一蹙,说道:“你这人,我们姐妹之间有什么话不好说的?你这样反而更让我们担心,你与我说实话,是不是为了入宫的事?”
秦媛说完,沈梅贞脸色就一白,低着头也不否认。
钟芸就拉起沈梅贞的手说道:“你若是为了这个,你该早些说出来啊。若不是前天听华大公子说起,我们怎么知道你心中藏了这么大的事。”
秦媛也道:“此事现在已经定了吗?你哥哥他怎么说的?你若是不愿意,我明日去找你哥哥商量去,总能有个法子,再不济……”
秦媛回头看一眼钟芸,钟芸对上秦媛的眼神就点了点头道:“你现在都病成这样,这病可大可小的……”
“你们不必这样为我。”沈梅贞打断钟芸,眼中含泪道,“这事情已经回不了头了。”
“这是……”秦媛刚想问,看了看四周侍候的下人,就给琴香使了个眼色,琴香就带着所有人下去了,只留下她们三人。
这时秦媛才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做回不了头了。”
沈梅贞一脸难以启齿的样子,秦媛的几句话就将她逼得面带梨花,眼含珠泪,抽泣半晌,只是泪流不住,将秦媛与钟芸二人看得更为着急,但又不好再逼问她,怕她会更加伤心。
钟芸和秦媛在旁边好言宽慰了许久,沈梅贞才止住了泪水,秦媛叹气道:“你这般梅君知道吗?”
沈梅贞含着泪看了看秦媛低低说道:“是我辜负了他……”
“这究竟……”秦媛看着沈梅贞一双通红的泪眼,欲言又止。
沈梅贞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痕,就将手帕撰在手中,低头闷了许久。将秦媛的耐心都消磨的精光,秦媛就道:“我知道你这个人是最犟的,你不愿意做的事谁都不能逼你的,但你现在这样,叫我们怎么安心?你好歹也要让我们知道,你如何就要进宫了,若是他宁焕臻逼你的,你也该说出来,但你又不愿意说。”
“不是他,不是皇上逼我的。”沈梅贞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帕子,几不可闻的说了一句,“是……是米已成炊……”
这轻若蚊蚋的一句话,却像是一道天雷劈在了秦媛的天灵盖上,让她良久回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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