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媛嘴上虽这样说着,但脸上却没有什么失意的神色。
钟芸只管含笑看着手中的画卷:“这梅花画的不错,但怎么歪歪斜斜的,看着像是要倒了似的?”
傅媛看着梅花图,眯眼笑道:“我这不还没题字嘛,这原就是一副《醉梅图》。”
“醉梅图?”钟芸想到月前几个姐妹做了场诗令会,傅媛被平章政事家的沈梅贞批了个末等,被罚作画的事,就笑道,“横竖你又拿梅贞姐姐醉酒的事做文章,也不怕下回她还压着你写,你又得个末等。”
“被天下闻名的沈大才女批个末等也不丢人。”傅媛笑道,“可惜你这回要说错了,你且好好看看,这画上题的诗。”
钟芸看诗的间隙,?a儿进来送了茶,傅媛便只管慢慢品茶看着钟芸。
“这诗是梅子昱亲笔?”钟芸看着落款,又将最后两句读了一遍,“醉面春风和,梅花正好时小姨的诱惑。”
“这回她谢我都谢不过来,还能怪我?”傅媛面上有些得色。
钟芸却撇撇嘴,将画放了回去道:“真是不明白你,当年让秦伯伯获罪的那篇《罪论》是谁写的?你倒好,不去怨他,反倒和他结交起知己好友来了。”
傅媛不以为然的给钟芸满了杯茶道:“梅子昱当年虽顶着天下第一才子的名头,可不过是个连品介都没有的笔录,朝廷上哪里轮的到他说话,再说了,当年我家老头子看了那篇《罪论》,还夸他的确担得起一代才子之名呢。”
“我爹早说,你们父女肚子里的肠子都是要比常人多几个弯的,那点心思别人想猜也猜不出。”钟芸脱了绣花棉靴上了炕,呷了口茶道,“这是今年新收的?成色不错。”
“你喜欢喝,就让琴香给你包一些带回去。”
钟芸一笑,也不多客气,看着傅媛背后靠着的紫貂大坐褥子,便捧着茶杯说道,“这几天北边来了几个皮商,我让周家媳妇去问了,价还不错,我上回来的时候看你库子里还有几张重裘,放的也有些久了,仔细快朽了,回头我让周家媳妇带去一道卖了吧,京城虽然靠北,但也不是苦寒之地,用不上这样的重裘,不如卖了换几张轻便的皮毛,年前也好做身皮袄。”
“这事再说吧……”听到“苦寒之地”几个字,傅媛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好受,但又怕被钟芸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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