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着什么这个男生没担当啊,什么这种人家狗眼看人低啊,什么北京那外甥还什么的有多优秀啊。
我是一直低头吃着我的粥,倒是我爸在五分钟之后听不下去了,低吼道:“你回家去,可人的事情,她自己做主。”
难得他这么发一次脾气啊。阿姨瞪着我爸,小声嘀咕着:“我还不是为她好啊。”说完直接走人了。
我爸这沉默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长长叹了口气。接着眼眶就红了起来:“可人啊,我对不起你妈。”
“爸,别说这些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如果当初我没有让你帮忙看店,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你就这么跟着他,以后怎么办?”
“以后再说以后的话吧。爸,岑祖航对我挺好的。”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我爸就打断了:“好?好他会让你受伤?会让你发烧?你……”
“这点伤不算什么吧,就不小心敲了下桌子。”
“那你发烧呢?一次两次三次四次。等你阳气被他吸光了,你就成了人干了。”
“不是这样的。”我说着,在心里默默补了半句,岑祖航又不是采阴补阳的妖怪。
哪儿下午,我爸也没有继续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说什么都是白说。现在没有办法回到几年前,我拆那个鲁班锁盒子的时候了,冥婚的注定的,我就是死都逃不掉的。
这个时候,我已经退烧了,应该是那些中药的作用。晚上拔了针,天刚黑,岑祖航就过来了。他是好好地走门口进来的,可惜我爸看不到他,还起身关门说:“风怎么把门吹开了。”
看着站在病床前的岑祖航,我笑了笑,道:“爸,我想睡了,你也回去睡吧。我都退烧了也没什么了。我能自己照顾自己的。”
我爸做古玩的,会的就是察言观色。要知道他卖的东西很多都是假的。但是他都能吹成真的。客人到底识不识货,就看他会不会察言观色了。我从祖航进来,就有很明显的不同,他这种商人,当然能看得出来。所以他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病房里,岑祖航穿着我烧给他的长袖t恤牛仔裤,那是之前天气还有些凉的时候烧的。现在又热了很多,穿着长袖也不合适了。只是之前在家里,白天他是曲天的身份,穿着曲天以前的衣服,晚上他是岑祖航,但是基本上都是穿睡衣的。我想着等我出院了,要先给他烧东西。两套夏天的衣服还有鞋子,还有……今天看到的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