娆的眉目间微微挑着,有美人痣的红唇一勾,那粉红桃花面的模样便又和在下北坊做老鸨的风姿一样勾人。
然后,她转身,追着九千岁而去,只那一转身的婉转心思其实只有她才明白。
她一直深知主上的无情,更深知主上会暴怒到杀人,但还是护了花九这一次,她自己心底很清楚,她之所以这么做,却不是单单为了幼弟上官瑞聪。
从最初的见面,她便羡慕着花九身上那种可摧毁一切的决绝,她一直想成为那般毫无顾忌的人,想毒辣就毒辣,想狠便比任何人都狠,当然想恨的时候那便恨的毁天灭地。
然而,终究,她还是只能做她的上官美人,或者九千岁的十三而已。
待上官美人和九千岁一走,花九大红的喜袍曳动,她脚步轻移到花容面前,凑近他,看着他那张阴柔绝色的脸,就倏地展开笑颜,“容弟,不走么?既然不走,那就留下来陪陪明轩哥哥好了……”
她这么说着,便有馥郁的香气直冲花容鼻尖,花容一怔,还未反应过来,花九便猛地抓着他手,掐着他脉搏,夺了他手中的利剑。
“你干什么?”花容猛地大喝。
哪想,花九握着利剑,指着他,然后退后小半步,那剑尖就刚好抵在花容胸口的位置,不偏不倚刚刚好,“当然是教教容弟怎么杀人不见血了。”
花容不敢动丝毫,他低头看了眼那剑尖,然后干笑一声,扯出最为天真纯善的笑脸,“大姐说笑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见血就不好了。”
闻言,花九细眉一挑,“原来容弟还知道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啊,那么明轩哥哥的伤要怎么办呢?”
“当然是……”花容垂了下头,声音倏地就低了下来,然后他突然两指一夹剑刃,就迅速靠近花九身边。
花九根本动都不动,甚至她白玉般的小脸上笑意都没有一丝变化。
花容心下一喜,他反手抓住花九纤细手腕,笑弯了眼眸,正想说什么,手背倏地就感到刺痛了一下,然后他就闻到有甘菊的清淡味,他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何种香品,视线便一下模糊,然后耳边就听到花九低如女魅的声音在说――
“以牙还牙如何?”
在宁郡王和永和公主看来,花容冲到花九面前,尔后他便呆立不动了,紧接着他们便见花九举起那利剑,捅入花容肋下,那位置确是和花明轩那伤口位置丝毫不差。
有温热的血从花容体内流出来,顺着剑刃,浸染了花九整个手心,她只是笑,杏仁眼眸弯弯,唇尖微翘,勾起的弧度,纯良如幼兽。
然而,她手下的动作却是一点也不纯良,她如花容之前的动作般,缓缓从他体内抽出利剑,薄凉的唇畔微启,就道,“我差点忘了,还有破相之伤啊……”
那利剑从花容体内被抽出来,花容适才有反应般,他低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伤口处泊泊涌出的鲜血,似乎根本不敢相信这是花九下的手。
一个深闺女儿家,只会挥针舞线还好,可是对于刀剑,不是该连拿都拿不稳么?
花九哪会管花容心里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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