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和俞老先生都听得入了神。
讲罢,续建大师拊掌道:“林施主,老衲记得第一次见你时,还是一个略带青涩的毛头小伙子,没想到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你就解开了上海历史上最大的奇案,还把这些情况调查得如此清楚,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我笑了一下,道:“大师,您切莫抬举于我。”
俞老先生拈着胡须道:“小伙子,有了你说的这些素材,我相信明年,《金山卫春秋》这本书就可以出版了。我要谢谢你。”
我连忙拱手,道:“俞老先生,您发下这等宏愿,实在是金山之福、上海之福。您学识渊博,晚辈说的这些乡野轶事,帮不了您多少。晚辈尽绵薄之力,希盼您的书早些出版,摘掉扣在上海这个城市头上的‘历史肤浅’的帽子。”
俞老先生郑重地走过来,拍了拍我的手,道:“老了,不中用了,如果你愿意,帮我一起修编吧。”
我连忙道:“俞老先生,能与您一同修编史书,实在是晚辈此生莫大的荣幸。但是……晚辈还有些俗务未了,恕难从命,万望见谅。”
俞老先生望着我的眼睛,道:“怪事,怪事。你说‘俗务’,我却在你眼里看不到一丝与情缘有关的神色。林佑,你……”说着,俞老先生望向门外。
我抢先打断他的话,向续建大师道:“大师,还有一事。您之前赠我的佛珠,是从哪里来的?”
续建大师道:“是老衲的一位旧友送的。”
我躬身一礼,不再多说什么,便告辞出来。往大门外走去。
萧璐琪就远远地坐在一张石凳上,听到我脚步声传来,慵懒地回头望了我一眼,道:“讲完了?”
“嗯。”
“听到了?”
“嗯。”
“其实……”
我向她礼貌地笑了笑,道:“没有什么其实,你不必纠结于我救你这件事。如果换了别人,当时的我,一样会救的。”
“但事实是,你救了我,”萧璐琪垂下脸去,幽幽地道,“当时的你?那么现在的你呢?”
我抬头望了望这早晨美好的太阳,道:“现在的我,和当时的我一样,但又不一样。那时候,只是单纯的善良,好打抱不平,也许是‘见山是山、见水是水’的阶段;后来的我,变了,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也许是‘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的阶段;现在的我,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但是也许是到了‘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的阶段。人生,不就是在这样的曲折反复中,才能成长的么?”
萧璐琪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等我说完,又抬头望着我。
我笑着道:“好了。该做的,我已经做了。该放下的,我们都放下吧。我不奢求什么,只把这段回忆,留在心里,就挺好的。”
萧璐琪依旧那般望着我,一言不发。
我洒然地笑笑,“再见。”
说完,我扭过脸,大步地离开。
脸上,此刻已经满是泪水。
回到车上,旁边的人看着我抹干眼泪,叹了口气,道:“林佑,你觉得这样真的好么?”
我又勉强笑了笑,道:“我只是不想再留下什么让她遗憾的。”
当我踩下油门,车子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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