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进去。
一根双蛇法杖,终于成形。
重锤发出了一下清脆的声响,边缘顺着中线裂开,形成两个半圆形,向下翻去。就在我的惊讶目光之中,半圆内部附着的许多铁片往两侧展开,变成翅膀形状。
我艹,酷啊!酷毙了!
这两个翅膀,就是两个扳手。利用了杠杆原理,使得钟摆转动起来更加容易。我双手扳住两个翅膀,顺时针地将钟摆转动起来。转过90度之后,一声清脆的机关声,我赶紧松手,这根钟摆又自行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随之而来的,是整个地面的轻微颤动。
地下的机关被启动了。
这仲夏夜的天,又热又闷,关在这间密不透风、只有一个小孔与外界相连的小楼里,还跪在地上各种推砖,满头大汗的我,差点累瘫,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一切,心想:天!我那位素未谋面的大伯,到底是多么心思机敏、算无遗策,才能在毫无提示的情况下独自破解这机关的所有秘密?想到这里,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
正这么想着,忽然机括声戛然而止,整个小楼又陷入了可怕的寂静之中。突然,地上的方砖像有了生命一样,抬升起来,层层叠叠,鳞次栉比,有高有低,依次排列,形成了一个洞状的入口。里面,是一个斜斜向下的滑梯。
从滑梯的坡度来看,我只要钻进去,落到了下面一层,除非臂力超人,手上还有防滑手套,否则就不可能再顺着滑梯爬回来。望着这个比屋里还要漆黑无光的洞,我心里犯了难。这个洞,会把我导向哪里?下去之后,有没有通向外面的路?几十年过去,洞下面如果还有机关,还能不能用?甚至,下面有没有足够的氧气,我都不知道。
进,还是不进?
正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那个座钟突然“噹”地响了一声。
指针已经指向了八点半。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根钟摆自己一点点地从双蛇缠绕之中,升腾起来。
是那根极细的钢丝,在拉动它!
看来,这个机关的精妙之处,还不只是之前的部分,更让人忍不住拊掌称叹的,是它还能够自行恢复原位。
等等,自行恢复原位?那岂不是这个洞马上就要消失?
刚才还在犹豫的问题,现在却必须马上做一个决断。
进,还是不进?
我想起大伯笔记上,二十四字真言的最后一句:“入土为安”。
我进去了,就能“安”了么?
大伯,我信您一次,您可千万别坑您的大侄子啊!
钟摆已经“哐当”一下落在地上,被那根极细的钢丝拖拽着,像蛇一样在地上缓缓拖行。时不我待,我一咬牙,捡起地上的背包,双腿一缩,双眼一闭,便溜了进去。
这滑梯并不算长,却陡得很。我双脚着地时,地面却是软的,大概是橡胶一类的缓冲物。
一股陈年腐朽的味道传来,这地底的味道,怎么说也闷憋了几十年了,确实不好闻。
还没缓过神来,上面的入口已经轰隆一声,彻底关闭。
令人牙酸的“吱吱”声传来,我连忙拿出手电,向声音来处照去。一只瘦小的老鼠盯了我一眼,便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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