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这般,为金钱痴迷、为美色卖命、向组织的权力屈服的**丝,逮住一瓶上好的沐浴液、洗发露,都要用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才停手的**丝,放不下心中的执念,也许永远无法像他这般洒脱自在。想到这里,我不禁一声叹息。
言归正传。穿过了n个“游客止步”的牌子,到了寺院深处一个僻静的所在。明觉向我行了一礼,说住持便在里面,施主请自行移步,我便告退了。
我谢过,怀着非常忐忑的心态,走进了这间佛堂的大门。
一声如洪钟大吕般的佛号响了起来,我循声望去,一位已到中年、慈眉善目心宽体胖的大师,宝相庄严,穿着五彩袈裟从侧门走了出来。我连忙合十行礼,道:“大师,晚辈有礼了。晚辈有错,望大师宽容则个。”
那位大师笑着道:“听闻施主礼佛之心很是虔诚,不惜效古人之风,卧于树下静候。若果如此,何错之有?”说着,向我伸手示意,让我坐下。
我谢过,道:“今日得见大师宝相,顿觉动容。佛曰,破执。晚辈为见大师,竟入痴界,做出此等执迷之行径,却未免落了下乘,也叨扰了大师清修。实是过错。未知大师能否见谅?”
大师笑而不答,却向我讲了他的法号“续建”,我也报上自己名讳。大师与我叙了一会儿话、讲了一段佛。字字珠玑,句句发省,令我有醍醐灌顶之感、茅塞顿开之觉。见开了话匣,我便得空问道:“晚辈听闻,金山此处,在上古时代原名康城,历史悠久。有许多民间高人,着力于考证这一段历史,已有所成,不知是否有此一说?”
续建大师敛起笑容,正色道:“此事,林施主是从何处听来?”
“是听我一朋友讲起。不瞒大师,我对金山此处的故事,也很有兴趣,本以为上海是一个年轻的城市,却未曾想,竟有如此悠远的历史,若大师知道,敢烦指点一二。”
续建大师看着我,澄亮的眸子竟像是把我内心看透一般,道:“我听施主讲话,颇有古风,可见却是久研历史之人。既然问起,不妨告诉施主,确有此事。但相关研究,目前尚未成书,而且此中事况,纷繁复杂,牵涉很多俗世间的争斗。因此施主莫要让外人知道。”
我听到这句“俗世间的争斗”,心中不免一凛:莫非这说的就是胤老太太的组织和陈子奇及其背后黑手的斗争么?还是牵涉到更多连我都不知道、甚至无法想象之事?连忙道:“晚辈只是对历史之事好奇心颇重,虽然这等执念也有违佛门之理,但着实按捺不住,请大师告知则个。”
续建大师告诉我,他之所以知道这些事,正是因为这万寿寺。万寿寺,虽然世人皆知是建成于宋代,只是因为在那时,五代时极其富有的吴越国王钱谬,他的孙子钱朝佐,在宋代出资万金,重修万寿寺,并且把天王殿上弥勒佛像作了一个重大改变,将自己舅祖父,浙江奉化“布袋和尚”陈契此的形象塑成弥勒佛,并亲自题了对联:“大肚能容天下难容之物;开颜便笑人间好笑之事。”横批是:“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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