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公鸡藏脖子装母鸡,装孙子装的真够味。百来号人枪,清一色的德国造,估计只有把云雾山一大半的力量拉来才能勉强打个平手。
“回去?既然来了,就别想着回去了。兄弟矿上还缺点人手,我看你们个个身强体壮,不如来帮兄弟做事吧。”
张蜀生忍着心中的笑意,自己算是黑矿老板吗?免费的劳力,给土匪带上脚镣当黑矿工,会不会太残忍了。不杀他们已经算是优待了,这年头讲妇人之仁只会让自己死的比谁都快。
“啊!张老板饶命啊,饶命啊……”
云贵一带,小黑窑很多,土匪们平时就没少干抓了俘虏卖给黑窑的事情,如果说死很可怕,那么去黑窑当苦力就是生死不如。
铁头三收起了哀求,正色地说道:“张老板,大家都是混世道的,这世道,我们做土匪的也是被逼无奈。你何必要赶尽杀绝……”
张蜀生摇摇头,掌心里抛玩着铁头三的那把盒子炮,看也不看铁头三地说道:“如果是我被你们抓住了,兴许连苦窑子也去不得。带下去吧,先关起来。”
俘虏并不是最重要的,生杀予夺虽然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但小跳蚤们翻不起大风浪。而摆在眼前的迫切问题是云雾山的报复。
虽然铁头三不愿意交代,不知道云雾山为什么忽然垂涎起自己八里沟的铁矿,但消灭了这个二十人的土匪小队,随之而来的报复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吴铁军,你与陈军带人严密监视云雾山,一有异动,火速报我。”张蜀生拍了拍手,把盒子炮扔给一旁垂涎已久的赵子云“罗峰,你带人随我回一趟梨树坪。”
有着后世的经验,张蜀生相当清楚斗争的残酷性,在这世道,所谓的敌人就是注定要被消灭的,而不是心慈手软,等着对方打上门来。既然要干,那就干一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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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咔嚓……”
云雾山,远近闻名的匪窝,忠义堂里,人称贺老虎的大当家贺虎砰地一声将心爱的杯子砸碎了,吓得外面站岗的喽啰两腿发软。堂中坐着的两人倒是气定神闲,仿佛已经习惯了贺老虎的暴怒。
“来人!”贺老虎呼的一下站起身来,左手猛的一拍上好的桃木桌,吼道:“给老子点齐人马,老子要把张蜀生那狗日的绑回来点天灯。”
“嘶!”外面的喽啰听到点天灯,犹然记得最后一次亲眼见到点天灯的惨状场面,大当家的又要发威了。
“大当家的,我看这事有些不对劲。”身着白衣,一身儒士衣的三十岁左右中年人放下细瓷茶杯,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的好军师诶,这姓张的乒乒乓乓一阵枪,就将老三在内的二十个兄弟给留下了,我这口气,吞下不去。不管它有什么不对劲,张蜀生这次一定要死。”
贺虎满脸横肉仿佛一起在跳,足以看出骇人的暴怒,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敢这样打他脸了,就是县城的巡捕房都对他的存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小小梨树坪的破教书匠,靠着做点小生意就敢踩到老子头上了?
被称为军师的人是云雾山的智囊,寨子里的人平时都叫他诸葛先生,也不知道他真名叫什么。其人也自称诸葛生,只是不知真假。
军师诸葛生点点头,说道:“场子当然是要找回来,只是三当家生死不明就冒然前去报仇,怕是适得其反。”
“生死不明?老三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有事的。军师就不用多操心了,这件事本寨主主意已定。凭老子的三百条人枪,这次要让张蜀生哪狗日的插翅难逃。”贺虎没看到诸葛生眼中闪过的一丝释然,依旧坚持要出兵。
“是!”诸葛生和二当家一齐起身,出兵的事情看来已经定了。
出了忠义堂,诸葛生望着兴冲冲去组织人马的大当家和二当家,嘴角飞起一丝冷笑。暗道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这次你贺虎出师顺利还好,一旦有挫折,可就怪不得我诸葛了。
一个小小的铁矿都占不过来,日后怎么从土匪转型成乡团?没有铁矿,以后又去哪找最容易的经济来源。
“野老胸中负兵甲,钓翁眼底小王侯,袁大头能盗乾坤,我诸葛生想做个真正的军师应该不为过!”
“赫夫曼先生,张老板让你过去一下,说是有大家伙需要交给你使唤。”翻译急匆匆地跑到机械厂,将一个满脸油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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