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伯的葬礼定于5月13日中午。这一天天气晴朗,微风阵阵。浩园公墓来了很多位警察,我也在其中,大家全都换穿上了警服,列队整齐地站在墓前,静静地送别着这位德高望重的前辈。这位前辈我从未蒙过面,甚至知道有这样一个人也才是前天的事情。可是这丝毫不能减少我对这位前辈的崇敬,道理很简单,被我尊敬的人所尊敬的人,一定也是值得我去尊敬的人。
葬礼很简朴,没有冥纸、没有香烛,甚至没有一声哭泣,有的只是淡黄色的菊花和表情肃穆的送葬人。
牧师念诵着祭文,他说:“1997年5月11日清晨6点钟,善良、勇敢、正直的郑文忠先生了无牵挂地离开了人世。他走的很淡然也很从容。郑文忠先生戎马一生,在他人生走过的86年的岁月里,有四十几年在军队里度过的。在战争火纷飞的年代,他浴血沙场抗击倭寇,写下了可歌可泣的战争史歌;在和平的岁月里,他仍以不屈的精神续写着战士的神圣职责。郑文忠先生一生孤苦,无妻无儿,他把自己的青春和整个生命都用以奉献给了打击罪恶的正义事业。郑文忠先生去了,他没有留下任何财富,甚至没有留下一句遗言,但是他的精神将永远激励着后来的人们,继续为匡扶正义而奋斗不息……”
我看着镶嵌于墓碑上的照片中老人和蔼可亲的面容,听着牧师真情地诵读着祭文……慢慢地,时间及其他种种全都静止了下来。
……
傍晚时分,我约上阿润来到维多利亚海湾。
阿润双手扶着护栏,看着远方繁忙的海港和血色的残阳。晚风渐起,她平时盘起的长发今天披在肩头,被风吹得轻轻飘摆。我看着她和她身前的晚景,就像欣赏一幅画一样欣赏着她们。
“阿仁……”阿润回过头,问我道:“你今天约我出来到底什么事啊!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
我说:“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想告诉你我最近会比较忙,所以可能没什么时间陪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阿润说:“我知道,你是警察吗!我能够理解的,只是希望你注意安全,一定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不然的话我会很伤心的。”
我走上前,从后面轻轻地揽住阿润的腰,然后轻声对她说:“谢谢你!阿润,跟警察拍拖很累,找我这么一个做警察的当男朋友,真是难为你了。”
阿润笑了笑说:“没有,我觉得挺好的。”
我说:“我要离开香港几天,所以未来几天你如果联系不上我的话,也不要着急。”
阿润问:“你要去哪里啊?”
我说:“跟师兄一起去内地。”
阿润问:“去几天呢?”
我说:“不一定,也许三五天,也许一个星期,总之办完该办的事后就会回来。”
阿润说:“嗯,我不管你去内地执行什么任务,但到了那边以后,一定记住给我打电话。”
我说:“如果方便的话我会打的,你是知道的香港手提电话的信号还没有覆盖到大陆地区,只能靠打国际长途,可是能打国际长途的公用电话也不一定很方便找。”
阿润说:“我不管啦!必须打,至于用什么样的方法那是你的事情。”
我说:“好吧!必须打。克服一切困难。”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