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阿惕人在四周忘情地呐喊着,那是一种充满了原始杀戮感的释放,也许在他们看来,在临出征前杀掉他们祭旗无疑会保佑他们打胜仗,用敌人奸细的鲜血祭祀军神,这是最好最吉祥的祭品!
所有人都在等候着刽子手大刀落下后,人头飞出,血溅当场的痛快场面出现。
刽子手大刀将要落下之时,全场反而出奇的安静,千人军队只听到偶尔的马匹响鼻声。
苏日在临死前的一刻,反而感到极其平静,昨夜一夜又是未眠,想了很多,下落不明的父母与族人,以及鄂尔伦的塔娜,她是否还在盼着自己与她一起赏苇林美景呢?还有那鲁莽却义薄云天的库勒图安答,即将遭大变的鄂尔伦部,他们父子俩能挺过这场大劫难嘛?还有忽都思,也不知道这小子走到哪了,倒是希望他不要来了,杀红眼的札阿惕人还会相信他嘛。
如今他的思绪重新回到了土伦河畔,那个生养自己十余载的故土草原,仿佛看到了那棵生命树在风中招摇着,帐蓬间欢声笑语,牧歌连声,自己与父亲正各自领着猎鹰带着打获的猎物,父子俩有说有笑地从西边的丛林间信马返回帐篷,母亲正收好牛羊牲畜,停下手中的活儿笑迎着他们,眼前大锅中的沸水忽然模糊了起来。
郐子手“呀”了一声,这是他们憋足了劲之后发出的怒吼,这一刀下去定是瞅准了他们脖子上的骨头间的结缝处,势在必得的一刀定要干净利落,一击必杀!
苏日闭上了双眼,静待那痛快的一刀,也许它是痛苦异常的,也许又什么都没感觉,之后就人头到了锅中,再看着喷血的身躯慢慢倒地!
静空中,突然之间有两道金属破空之声响起!听来是那样的熟悉,那是羽箭划破空气的声音,尖锐而刺耳,随后便传来刽子手吃痛的声音疾呼,紧接着大刀叮当落地!
俩人还未来得及睁眼看清究竟,人群便起了骚动声与惊怒。
“是谁?谁干的?”
“怎么回事?”
“不好!有敌人来袭!”
慌乱中的札阿惕人刚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俩人的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来自右侧的动静,此刻突见变故,郐子手举刀之手被射中,方才发现了放箭者!
大难不死的苏日俩人也随着众人的动静寻声望去,果然在半箭之遥的右方,正立着三骑!
正中一骑马上人物不是忽都思又是谁?
俩人发出一声欢呼,萧承志笑骂道:“这小子总算是出现了,还出现得这么险乎!要是再晚一丁点,咱俩的头颅还不得煮熟喂狗了!”
回过神来的札阿惕部众拔刀的搭箭的、投长矛的就要围上去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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