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尔泰有些紧张地看着他,道:“怎么你发现什么了?”
“没有,我只是说万一,这妹妹的心事她会跟我讲嘛。”库勒图撇撇嘴道。
“唉,真要是到了那一步,非要联姻的话,为了鄂尔伦的将来,为父可能就由不得她了,这是她的命,女儿长大了终归是要嫁人的。”莽尔泰叹道。
库勒图看了苏日一眼,没再说话,大家被札阿惕人的条件给弄得心情低落起来。
回帐之后,苏日躺在地铺上翻来履去的睡不着,脑海中一直在想着塔娜联姻的事,也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莽尔泰的话后,心情好像很失落,想着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可能要为了部落的前途而嫁给年长她一半的男人极不甘心,她是否愿意接受这个安排,又将是一种怎样痛苦的心情?
但这是命,在这个战乱的世界上,不强大起来就会被别人吞掉,就算不联姻,鄂尔伦一旦被别的部落吞并,与其沦为别人的奴隶还不如选择联姻,那样好歹还像一个人一样有尊严地活着。
泰赤乌人的这次袭击给鄂尔伦部落敲响了警钟,留给莽尔泰的选择并不多,如果他拒绝了札阿惕部大首领的条件,反过来一旦泰赤乌人与札阿惕部结盟,四面强敌的鄂尔伦部就危险了。
苏日很理解莽尔泰的处境,作为一个大首领,他不能感情用事,为了全部落的安危与前途,嫁出爱女也许是他唯一的选择。
漠北的寒风忽然之间就席卷了鄂尔伦草原,冬天来临了,在这个季节没有哪个部落的首领导会愚蠢到发动战事的,老老实实过冬是正理。
冬天的草原生活让人心情抑郁,对父母的思念与牵挂让苏日消瘦了,天气好的时候,他便去练习一下技艺打发时间,或是帮库勒图一家管理牲畜。
塔娜与霍克混得很熟,她经常带着它出去玩,看着她无忧无虑的玩乐着,苏日的心里充满伤感,但又不能表现出来,也许她在鄂尔伦的快乐生活不久的将来就要结束了,被父兄疼爱宠着的好时光可能也不会再有了。
这就是命!就像自己一样,一夕之间就变了命运,塔娜也像他一样,都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而她作为联姻的主角,更可怜到只能任人摆布,像筹码一样,这也许就是草原女人的命运,过于美貌的女人更是如此,所谓的梦中的巴特儿那都是歌声中的美好寄愿而已,这样想着苏日忽然很同情塔娜起来。
一个冬季的刻苦练习,苏日已熟练地掌握了流星抓的运用,只是剑的运用似乎还不是特别的顺手,从小到大都是接触刀器,用剑时难免要被使刀的思维左右,剑也能劈砍,但没有刀的大开大合。
库勒图说得对,剑确实缺少一股霸气,但是却存在一种刀无法具有的气质,具体是什么苏日说不上来,也许那就是它的特点。
中原的文化博大精深,中原人创造出剑一定有他们自己的想法,也许剑在某种程度上就代表了这种想法,或是被赋予了一种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