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为和烟指引了一家医馆的方向。
她顺着他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
和云依依在船舱里喝酒聊天使云少汮渐渐觉得有些窒息。他多次要求胖丫将和烟带进来跟他们一起聊天,但是胖丫告诉他说和烟下船买小玩意去了,一会就回来。
这一会在云少汮等来,忽然变得那么漫长。他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难道小烟会不辞而别吗?但是他马上就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绝对不会,她是最害怕他离开她的,她自己自然绝不会主动离开他。
可是,他暮然发现,在等待她回来的这一小段时间里,他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情景,她哀求他让她留下,眼神既可怜又恐惧。现在想起来,那双眼珠真是有魔力一样,竟然似乎攫取了他,牢牢抓住了他,只需要简单的一个回忆,就能从脑海里清晰印出她的轮廓。
是的,他忘不掉她的那双眸子,也使得他无法忘怀她那个人。
“还没有回来吗?”他又一次从座位里起身,走到船房门口问胖丫。
胖丫摇头说没有,他不禁焦急地从船舱里走了出来,来到了甲板上。
早已经过了船儿出发的时间,可是在云少汮的坚持下,他们仍然在等待和烟归来。
云少汮眉头紧锁,遥视远方,他的心情是那么沉重。他想起和烟的镇定,在他提议他们从窗口逃生的时候,她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然后率先在他的帮助下,沉入了冰凉的海水中,她是那么有勇气,像一只吼叫的小老虎一样无所畏惧。
他想起了她的机智,为了帮助他伪装进入莽荒国的杂牌队伍,她去偷那些死掉的士卒的衣服,亲手从那些血淋淋的尸体身上扒下衣衫,她又是谨慎的,小心翼翼的,总之,她的每件事都那么令他难以忘怀。
如果是别的小孩子,或者说是女子,有谁能做到她那样,在那样恶劣的坏境下,对他不离不弃,但是她做到了。
他感受着,好像现在还拉着她的小手,他们两个一起走在崎岖不堪的石子山路当中,他穿了一双前面几个脚趾露出的布鞋,而她却是光着脚的,她的那双小小的脚肯定是很痛的,身体也非常疲劳,但是她从来不会吭一声,从来不。
她一直都很相信他,在破庙里面,她褪下自己的湿衣服,用破旧的床单包裹着自己,和他一起钻入稻草堆里面取暖,她毫无畏惧地依偎着他,其中一只手还紧紧地攀附着他的手臂,好像他会随时从她身边逃走一样似的。
他想起他们两个在看到碉楼时候的兴奋,他依稀记得,在这之前,她因为虚弱,他将她抱了起来,抱着她穿行在高高的灌木丛中,她身体是那么轻,好像一点重量也没有似的。
他脑海里面连续不断地闪烁着她的小小身影,不断地听见她在低低地呼喊他。
他想起那天他们的唯一的一吻,她的嘴唇好像蜂蜜一样可口,但是她太小了,他努力抑制了自己的情感。然后,他们就尴尬地彼此沉默下来。但是在这沉默当中,他相信她定然也和他一样的,在回味着那突然一吻的奇特。那种感觉太过清冽,他当时不愿意承认,但是现在他知道了,那便是世间最最纯粹的爱。
他挥起一个拳头,重重敲打在一旁的船舷上,然后极为不满地咒骂了一声,这让他自己好一阵吃惊,旁边的人也同样是吃惊不已,因为,他并不是这样一个粗鲁的人,虽然是王爷,但他是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口中绝不会蹦出半句脏话,他使劲咬了咬牙齿,然后目光毅然地望向了远处,可是,那里,她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
等到天黑的时候,云少汮终于相信了这个铁一般的事实。小烟走了,或者说,她失踪了。
云少汮一行人于是在接水城继续逗留下来。
晚饭后,在休息时刻,云少汮走进了云依依的房间。云少汮进来的时候,她站在窗前并没有转过身来,她似乎在生气,或者说表达她的不满。
“所以,你要留下来找她吗?”在长久的静默之后,她首先忍受不了这种尴尬,终于转过身来了。
云少汮抬眼朝她看去,刚用完晚饭不久,这才片刻时间的功夫,但是她已经换了一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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