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不到头的人群,像一条蜿蜒在山涧的蟒蛇,扭曲着,歪歪斜斜,一直延伸到天际。
标枪、寒倒,在日头的照射下,反射出闪闪的白光,这样森冷的一片白光,更加把那些脏兮兮的士卒们衬托得寒酸不已,因为行走中的这些人真是太狼狈和颓废了,哪里有一点士卒该有的士气。至于杀气,更是无从说起。
这是一只令人沮丧的队伍。
在队伍的最后面,就不仅仅是沮丧,更是不堪入目。因为,在队伍最后面走着的,是驮着炊具的老弱病残。在这里面还夹杂着牛羊马驴,伴随着大板车的辘辘滚动声,简直就像集市一样嘈杂。当然,真正殿后的还不是这部分,而是队伍里的女眷。
就算是女眷,也分门别类,各种各样的都有。
一些总兵们的女眷就穿得比较华丽了,颇有点珠光宝气的感觉,她们都是坐在马车上面,嘻嘻哈哈的,大声说笑着。一个个都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很快活。一般的女眷们,则完全没有这个样子,愁容满面地跟在队伍后头,有些还是大腹便便的孕妇,可能就是在行军途中怀上的也不一定。对于这些人来说,走路可就太痛苦了,她们脚下不时撩起飞扬的尘土,这也是她们心情的一种反应了。。
在这些女眷中间,也夹杂了一些散兵游勇,这部分人,有些是和原来的队伍走散了,有些是因为受伤太严重,跟不上自己的队伍,总之,都是一些老弱病残。
和烟发现,在这些人当中,绝大部分都和云少汮类似,都是身上绑了脏兮兮的布条,那显示他们在身体某部分受了严重的伤。有一些心地善良的大娘会帮行动不便的散兵们背标枪或者包袱。
“小娃,你身后那汉子是怎么了?”一个年轻的胖姑娘凑到和烟身边来,她样子十分轻挑,走路的姿势也和一般妇女不大一样,扭得特别厉害,身上衣服也有些过于花哨,总之,她那样子,一看就不是正经妇女,她问和烟,“他是受了什么伤了?我们从村庄离开后,都没听见他开口说过一句话。”
“他脑袋被打伤了,神志不清,已经好几天不能说话了。”
“太可怜了,原来是这样。”旁边又一个女的说,“小娃,你这样小,走路很累吧,你拉着我的驴子的小尾巴,这样你走起来要轻快一些。”这女人心地不错,主动帮助和烟。
和烟连忙道一声谢,然后照着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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