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一些事，想打听下，你儿子的军队，明早什么时候出发呢？”
老妇人的儿子——一个年纪看上去很小的士卒，可能因为太累吧，之前坐在旁边只是吃东西，什么话都没有说过，现在抬起头来说道：
“总兵下令说，让我们黎明时分就集结出发。”
“出发！出什么发？你看你，腿都受伤了，哪里走得动。”他母亲哀痛地厉声说道。
“我可不能做逃兵，抓到会被打死的。”他沮丧地回答道。
“天啊，这可怎么得了，这劳什子的争战，可是要了人命了。”老妇女哀恸地哽咽着道，“打打杀杀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们家老头子和大儿子早早就参军死了，现在只剩下这么一个小的，才十几岁，也来遭这个罪，我活不了啦。”
“大娘，大娘，您别哭，他会没事的。”和烟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看老妇人的儿子的确也是受了伤，这样子赶到战场上，恐怕是真的活不了的。
“连年争战，弄得一家家都是妻离子散，”老妇人喋喋不休地哭泣道，“老家不能呆，跑到这荒山野岭来，家里的田、家里的地，全部都没人管了，活不了啦，真活不了啦！”
“母亲，可不要嚷了，让别人听见，你这是蛊惑军心，是杀头大罪！”年轻的儿子说。
“我晓得的，我哪里不知道不能说这些，”老妇人回答，“可一想到你死去的父亲和大哥，我心里就忍不住要哭诉。。”
“我们的大司马是最英勇的，在他的带领下，一切都会胜利，我们很快能过上平静生活的。”年轻的儿子，充满希望地安慰自己母亲说。
“希望吧，希望那天早点到来，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熬到那天。。哎。。”他母亲说。
和烟轻轻拉扯了一下云少汮的手臂。
“我们走吧。”她说。
她再次地感谢了一番老妇人之后，就拉着云少汮朝破庙的方向走去。
这时，从他们两人身边，一群不知道从哪儿喝多了酒的士卒经过。
这些人走路踉踉跄跄的样子，显然一个个都喝得头昏脑涨，他们东倒西歪似乎随时要撞到旁边人身上，而且，他们嘴巴里还时不时地蹦出来肮脏下流的话语。
“操！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连大姑娘也找不到，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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