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错把太平公主当作了安小柔的原因在内,但前提是,终归是太平公主触动了他心中的那根,荒废已久的心弦。
太平公主定定的看着薛绍的眼睛。虽然她幼不经事情窦初开,但并不代表她笨。女人都有一种直觉,与生俱来,或许她分辨不出甜言蜜语中的谎言,但却能品读出“真诚”。
太平公主的心,突然毫无征兆扑通通的跳了起来。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怪手,触动了她心中的某根心弦。
两根心弦,似乎发生了某种共鸣。
薛绍对着太平公主拱了拱手,“殿下,微臣该告退了。”
多了一个字,“该”。
太平公主恍惚的点了点头。孤男寡女的长时间共处一室,若在私室倒也无妨,可这里是野外行辕,帐篷外面就有上百军士和宦官使儿,太平公主也是知道一些忌讳与轻重的。
薛绍退出了帐篷外。
太平公主长吁一口气,坐了下来。双手捂着胸口好像害怕心脏从这里跳着出来,咬着嘴唇喃喃道:“他方才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琳琅看到薛绍从帐篷里退了出来,同时上前一步齐齐对着薛绍郑重抱了一拳。她们一向清冷淡漠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直挚的感激之情。
薛绍微笑点了一下头算是回了礼,提步走了。
三人都没有多说话。只是隔着一层布帘,太平公主能够听到。
琳琅姐妹俩不约而同的看着薛绍的背影沉默了片刻,又默契的对视了一眼,一同走进了帐篷里去。
薛绍慢慢的走向羽林军所在之地,边走边想道,当驸马真是个技术活儿!好吧,貌似今天进行的“调教”第一课,勉强还算成功!
薛楚玉等人已经扎下了行军帐篷,准备今晚在此安营扎寨。皇家畋猎一般都会有个三五日,长的十天半月也有,有的游牧皇族甚至整个冬天在野外打猎度过。
在外野营其实也是畋猎的一部分,就像现在的驴友们去郊游一样,本也就是一项娱乐。
飞骑将士给薛绍扎了一个单独的行军帐篷,马匹也已经喂过了草料。薛楚玉,亲自在帐篷前等着薛绍。
“楚玉,欠公子一条性命。”薛楚玉对着薛绍抱起拳来,正色道。
薛绍微笑回了一礼,“救人即是救己。公主若有个闪失,我也不能幸免。因此,将军不必介怀。”
薛楚玉眉宇微沉深看了薛绍两眼,说道:“公子能否,将那枚折断的箭头送给楚玉?”
“可以。”薛绍微然一笑,拿出那枚刷着朱漆的箭头递给他,“不知将军,有何用处?”
“大丈夫行于世,恩怨分明。”薛楚玉将那枚箭头握在了掌心,正色看着薛绍,突然单膝一拜,朗朗抱拳道:“薛公子救了我们全队的飞骑兄弟,救了此人满门上下――楚玉身为队正,拜谢!”
男儿膝下有黄金,对于生活在儒家教化根深蒂固的大唐时代的男儿来说,更是如此。
薛楚玉这一跪一拜,称得上慷慨凛然。
“将军不必如此,请起。”薛绍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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