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小跟先生读书,耳濡目染都是儒家仕进那一套,来往贵族子弟高谈阔论的,也无不是以封妻荫子、将相名臣为目标的凌云之志。
又自幼熟练罗家断云枪法,因头脑聪颖过人,性格倔强高傲,那套枪法在他手里,更是比及父亲的功力,还要更上一层楼。自然比起来其他权贵子弟,就更为踌躇满志。
然而一切的改变,就从那年乐游原上的偶遇开始了。
那一年那一天,他遇上了自己今日的妻子,陈娴。
一切的情感都因各种原因不能得以圆满的结束,终于有一天,他与她,以私奔的方式,走上了被世俗嘲笑的不归路。
年轻时所有的骄傲与梦想,也仿佛都在一瞬间失去了意义。
从此,他甘愿隐去姓氏,又为生存甘愿立足黑道……尽管一如既往的高傲与冷漠,却在内心深处骗不了自己。那一份对父亲与家族的愧疚,这么多年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的灵魂,以至于,才三十多岁的人,头上的白发已是拔了又生。尽管陈娴终日伏在他的背上,无声替他除去新生的白发,依旧是抑制不住的长了又长……。
多年来沉沦如是,多年来心底饱受一份折磨。
只不过,单雄信这些话说完后,黑鹤,不,罗旧川的眼睛在暗夜中越来越亮。
似乎走过了千山万水,他仿佛心中那盏黯淡了多年的意气之灯,又重新亮在了心底。
李沐凝视了罗旧川片刻,尽管还并不清楚这罗旧川的身世,但从单雄信话里话外透露的讯息与罗旧川的反应来判断的话,几乎可以确定的是,对于这位曾经的黑鹤而言,今夜将是一种转变的开始。
单雄信似乎在做人生最后的交代,在没有将要说的讲完之前,他仍旧用仅存的那一份精神,勉强支撑着极力保持头脑的清明。
他偏转脸对着李沐,等气喘略略平定后,用极微弱的声音向李沐道:“小兄弟……贵姓?”
老豌豆猛地一惊,他似乎非常担忧地岔开话头道:“这位小兄弟可是我金蛇堂的救命恩人……总会主还是养息精神……”
他话没说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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