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大,显然是这铺子预防走水而设置的。
此时缸内还装有七分满的水,连水带缸,是连两个壮汉都挪开费力的斤两。狄仁杰瞟一眼李沐,暗暗一运气,竟面不改色地将缸挪开。
大缸被挪开后,一个黑魆魆的地洞口便露了出来。
狄仁杰道:“侠士且委屈一下!”他话里话外,竟将那人已经从贼人转呼为侠士。
那虬髯大汉看看李沐和狄仁杰,感佩道:“公子高义,戴伦感激不尽!这位姑娘——”
“砰——”
这人话还没说完,已被怒火中烧的李沐一脚踹进洞内。
那人连摔带滚,“噗通”一声掉到地窟。只听下面传来他一声闷哼:“女娃儿好大的脾气……”
狄仁杰面色一变,不敢多言,忙忙将太平缸挪回原位。
才一放置好,便见那位“姑娘”手腕一动,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一只灰喜鹊已是扑棱棱若流星般,从房檐直射到这“姑娘”手上!
这是什么功夫?
狄仁杰惊得半张了嘴巴,没有弓箭,没有绳索……即便是暗器射鸟,鸟也不会这么直直射回来到自己手上啊!
再说了,平白无故射鸟做什么!
李沐扫一眼狄仁杰目瞪口呆的样子,心里冷笑一声。不易觉察手腕一翻,已将合金丝收回储物环扣。
他刚才发射合金丝,以合金丝捕猎这只鸟,自然不是为了好玩。
那虬髯大汉身上的血迹,洒落在那处灌木丛,还有些斑斑点点的血迹留在院中。
这些血迹哪里来?即便官兵搜不到人,也要费一番唇舌。
狄仁杰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那“姑娘”从地上拾了一根小树枝,一用力,已将那鸟生生戳死。鸟血飞溅,那“姑娘”面不改色又将那血向四下一甩。
那动作之利落,手法之果决,毫无一丝女子的柔弱之气。
狄仁杰心里一震,霎时明白过来,这人好快的反应!
虽然他也注意到地上的那几点血迹,但是还没来及去掩饰,竟被这“姑娘”在瞬息间就做完了这事。
狄仁杰佩服地向李沐一点头,心下暗想,这人身手奇异,心思细密敏捷,反应动作之快,真是天下少见。
不要说一般男人,就是自己,也是自叹不如。猛然间,他的自尊自傲如被放在煎锅里煎熬一般。方才挪缸都没脸红气喘的他,竟忽而觉得浑身有点燥热难耐……
正要掩饰着说话,外面铺门已是被官兵敲得震天响。
官兵呼喝着进来搜索,看到院中的血迹,正要发话。一转眼看见李沐手中的死鸟,又将李沐与狄仁杰两人打量着。
见李沐一身锦衣,非比寻常子弟。京城世家子弟,在西市内多有流连。不管是哪家公子,都不是他们这些下层兵吏惹得起的。
这些兵士久在京城当值,这些上上下下的尊卑厉害关系还是十分清楚。
李沐不动声色一拂衣袖,背手而立,将腰间斜斜佩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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