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拳有去无回,丝毫不顾及尹鹫砸来的那重重的剑鞘,尹鹫眉毛微跳,他终究还有极其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不能跟嫪毐拼命,所以只好将剑鞘一晃,脚下的步子一垫身子骤然缩了回去,就像来的时候一般的快,这种从极快的前进到极快的后退使人看着就感觉胸口憋闷,尹鹫这几年的进步竟然丝毫不逊于嫪毐!
嫪毐一拳擂在空处,不由得嘴角鲜血四溢,紧接着一口鲜血没忍住噗的一下和这刚才吸进去的灰尘一同从口鼻喷了出来,在他身前形成了一朵诡异的血雾之花。
尹鹫借机高呼:“群上,臣尹鹫前来护驾。”
嫪毐知道现在重伤在身明面对敌根本不是尹鹫的对手,狠狠地哼了声后身子一晃就消失在滚滚灰尘中,嫪毐找了个大概靠墙的位置,灰尘太大他看不清楚只是后背挨上了一些坚硬的青石,嫪毐摸了摸自己肚子上的伤口,一阵阵酥酥麻麻的痛意从手指碰触的地方上传来,直刺他的大脑神经,嫪毐知道自己伤的不轻,至少心脏下面的肠子已经断了不知道多少,这伤恐怕不好治了。
恍惚间嫪毐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手术台,以及手术台上的那刺眼的无影灯射出的白光。
嫪毐使劲晃了晃脑袋驱走这不合适宜的幻象,周围灰蒙蒙的尘埃又出现在眼前。
嫪毐捂住口鼻深深地吸着气,嫪毐十分的不甘心,就这样死去的话嫪毐就算是死也不会瞑目,至少死之前要把尹鹫、嬴政拖下去作伴才成。
嫪毐的目光逐渐坚定狠厉起来,就在此时那早已告别嫪毐许久的胎儿再次出现在嫪毐的脑海中,嫪毐的脑海就像是被分成两半一般,一半注视着眼前满是灰尘的时间,另一半在看着那个逐渐晃动的胎儿,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一切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滚滚的灰尘再也挡不住嫪毐的感知,即便看不到嫪毐也能够感受到周围都有什么,这和听到的还不一样,听到的只是声音而已,但是嫪毐现在的感知确是立体的,虽然没有颜色,但是一切都像是看在眼中的黑白电影一般虽然不是十分清晰,但是足够嫪毐作出判断了,至少他现在知道尹鹫在哪里,而且也“看”到了嬴政就在他不远处被四个黑影团团围住,想来这四个人就是秦王的近身侍卫黑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