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风听后不再磨蹭,纵身一跃跳入瀑布下的深潭。才一入水,彻骨寒冷顺着脚尖直冲头皮,但当唐影一入水中,她身子周围的潭水立刻变得温暖起来。
白泽伏在潭边舔了舔前爪的毛,慢慢说道:“吾之白火,可烧世间一切邪秽。除本身以外,从没让别人使用过。故而,吾也不知这女童能不能驾驭白火。以寒潭降温,只是缓兵之计。若她不能消化白火,终会被白火吞噬。”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汝也不必太过担忧。这小孩颇为与众不同。虽然一时不能言明,但其生气与世间之人皆为不同。这也是为何,她现在还没被烧化之故。”
“如何能保住性命,还求大神明示!”李淳风抱着唐影诚恳道。
白泽与他对视片刻,前爪对拢,念咒拍地。不多时,爪下竟然出来了一卷画卷。李淳风看着不觉心潮起伏。这便是天下第一伏魔宝图《白泽图》。白泽看了卷轴两眼,大爪一挥扔到潭水中李淳风的身边。
李淳风看着飘在水上的卷轴,并没有捞起来,“禀大神,这卷轴太为贵重,淳风担当不起。”
白泽闷哼一声抬头眺望闪耀着妖异白光的长安城,“太为贵重?吾原本也这样认为。可连一区区东瀛邪术都破不了,看来天下已大不同了。”
两人想起刚才激烈的战斗都沉默了半晌,还是李淳风挑起话头,“白泽图向来只献明君。淳风一介布衣,如何担当的起。何况淳风只想研究天象历法,除魔并不是擅长之事。”
白泽低头看他,“吾问汝,为何研究天象历法?”
淳风毫不犹疑:“为造福百姓苍生。”
“然,妖魔一日不净,降妖卫道便也是造福苍生。”
此语振聋发聩,李淳风有些愣了。
白泽昂起头颅,仰望星空,缓缓追忆道:“昔年,吾听天下盛传太宗圣明,便一路奔到长安。然短短几年天象异变,吾心生踌躇,献图之事便耽搁下来。”他顿了顿说道:“听说汝与袁天罡合推中土运势,想必知道吾之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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