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方能治国,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是,儿臣知错了。”言示璟缓缓跪下,低拉着脑袋,声音也失了气力,像个打了霜的茄子。
“若你当真知错,就自个回去抄五遍《国礼》去,明日呈到我的书阁来。”
“是,父皇。”
皇帝唉了口气又坐回了书桌前,看了看最后两本书,抬头问允之,“近日你娘身体还好?”
“回皇上,我娘的身子还是老样子,未见好却也不见其他异样,已看了大夫,大夫说并无大碍只是有些受寒,休息几日便好。”应允之说。
“近日看你爹愁眉不展的样子,就知应是你娘的事了。”皇帝挥手使来个太监嘱咐了几句,太监领命去了。“我叫人去请御医,等下你回去的时候记得带上,领去给你娘看看,省得你爹一天老是没精打采。”
“允之替爹娘谢过皇上。”应允之欠身正欲跪下谢恩,被皇帝拦住。
“行了,你娘那点病也算是当年跟你爹走南闯北的时候拉下的,积劳成疾了。好好照顾你娘,莫是要等人去了,才知道悔恨。”皇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起身走了。
香炉烟尽,寥寥飘几缕云烟绕殿,从敞开的大门吹进些风来,将那些烟打得粉碎,失落无迹。
沈沐恩却还沉浸在刚刚皇帝的话语里。
子欲养而亲不待。
想想另一个时空里的父母,还未等她来养他们,她便这样走了,白发人送了黑发人。他们满腹的希望寄托都纷纷落空,所有的爱都无处可去。
想到此处沈沐恩不由的胸口一闷,背过身去,悄悄抹掉就要溢出眼眶的泪水。
言示璟一直垂着脑袋不说话,气场极低,手指紧紧攥着衣角。言启瑞则双手抱在胸前想着什么,眉头不展。应允之则开始收拾东西,又差人去问询着御医的事情,看样子是要走。
四人气场都不对,言示璟打算在这里选好书在抄完书再回去,这次谁都不得帮忙,其他人只好纷纷带着自己选好的书离开。
只是沈沐恩发现那本《记历代王侯将相书》不知何时被人拿走。
是皇帝吗?可皇帝要这本书做什么?弄不懂。
摇摇头,沈沐恩带着那本食谱回到了自己的小闺阁,准备开始一展身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