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叫什么的,花菱,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进来给我拿衣服!”
叫花菱的宫女将门推开一侧身宽,小心进去,然后又将门关上。里面祁天晴才将柜门关严,立刻吩咐道:“快,给我拿衣服拿簪子,给我把头发弄一下。”
里面手忙脚乱弄了一遭,门才被打开,一队侍卫冲了进去。那侍卫统领厉声道:“认真搜,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欸,什么叫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把本王妃这里当什么了!”祁天晴立刻道。
侍卫统领带着恭敬却又毋庸置疑的语气:“对不住王妃,今日那刺客王妃也有看见,他武艺高强,潜伏于宫中已经数月,从未被任何人发现,今日若不是无双夫人正好穿着金丝甲,只怕他已得手,此人若留在宫中实在危险,属下只是为宫中安危着想。”
“哼,说了我这里没有,我自己的房里有没有藏着人难道我还不知道吗?”祁天晴一边说着,一边往房中的大衣柜瞟了一眼,神色稍显紧张。
侍卫统领一直观察着她的神色,此时看见这细微的变化不由警惕,一边说道:“王妃见谅,此时陛下也已知情,属下不过是奉命行事。”一边缓缓踱着步子走到衣柜边,目光直直看向那黑底金色花纹的衣柜。
祁天晴连忙跑过去站在了他身旁,脸上的笑僵硬着:“奉命行事,我知道,这儿也搜查了这么久了,可以了吧,我这饭还没用完呢!”
侍卫统领恭声道:“的确是搜了些时间了,不过……王妃,这柜子好像还没开吧。”
“这柜子是我装衣服的,你们不是连这也要看吧,我是王妃,是陛下的人,你们够什么格来看我的衣服!”
“王妃还请让开。”侍卫统领说道。
祁天晴坚持道:“不行,你们搜也搜完了,快出去!”
侍卫统领二话不说,大胆挡开她,一把抽出腰间佩刀,厉声道:“戒备!”说完,下一刻就拉开柜门。
其他围在衣柜旁边的侍卫在看到里面情形时先是一愣,然后盯着衣柜看了一会儿,最后紧抿着唇,神色似笑非笑,甚至偏过头去看向别处,再次将脸绷紧。
无一例外的是他们都从紧张的状态放松下来,证明无论如何,柜子里是没有危险的。
侍卫统领疑惑一阵,自己也走到衣柜前,却也一愣。里面根本没有衣服,只有个制作简易的祭台,柜底放着个大箱子,箱子上放着香炉,上面插着三支香,而再上面的柜壁上则贴着副对联,上面以稍显拙劣的字写着几个字
上联:早获死老头芳心
下联:独霸上元宫床榻
横批:我要得宠
这样的场景,足以让所有人都在脑中想象平时这长宁苑的模样:每日,王妃早起或是睡前,恭恭敬敬对着这对联举着香拜三拜,然后再将香插上香炉五胞胎ii绝命杀机。
侍卫统领的脸也绷得厉害,尽管这样,却仍然能从上面看出些许笑意来,只是这笑意死死忍住,看着都辛苦。
祁天晴的脸早已红透,夺步上前就“砰”一声关上柜门。
“好了,全都给我滚,出去出去!这里没刺客,什么刺客都没有!”她明显的不悦,鼓着腮帮子大喊。
侍卫低头道:“是,属下马上告退,只是……”他沉默片刻,说道:“此对联言语中似对陛下有不敬,属下须摘去对联呈给陛下,交与陛下定夺。”
“什么?”祁天晴大惊,“这哪里不敬了,哪里不敬了,我明明……”说着,她开柜门看到了那上面“死老头”三个字,而且这样明显地想要专宠,是不是不好?
“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完全没有一点骂陛下的意思,你们就通融通融吧,当没看见……”
“王妃,得罪了。”侍卫统领说完,又朝两边打了个手势,两名侍卫马上上前去将里面的对联撕了下来。未等天晴说什么,侍卫统领就低头道:“王妃,属下告退。”说完,就带着屋中人退了出去。
祁天晴急道:“欸,你们不能走,你们把东西放下,不能拿走!”她说着就要追上去,宫女立刻将她拉住,轻声劝慰道:“公主,算了。”
侍卫沉默着往外走,就在这一群人保持着严肃认真,呈队形往外走时,不知是谁没忍住,发出一阵“噗嗤”声,这一声出来,其余人也有些蠢蠢欲动,纷纷晃动肩膀,那侍卫统领“哼”一声,队伍马上恢复平静,快速离开了长宁苑。
关上房门后,祁天晴将柜子里面大箱子上的香炉拿开,转身就满身颓丧地退到了一边。
男人从箱子里出来,走出衣柜,转身看了看那最后剩下的一只香炉,随后回头,脸上带了微微笑意:“王妃这主意不错。”
他从在她面前出现就是冷冰冰的,现在一笑,刚硬的脸上温和了许多,竟是出奇地俊朗,祁天晴几乎看得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怒声道:“是啊,不错,对你来说当然不错了,我呢?估计还不到明天我在房里求宠的事就得传遍宫中了!这都怪你,我帮你做什么啊,我该把你交出去算了,然后让他们对你严刑逼供,我看你给不给我解药!”
男人微笑不语,祁天晴大怒道:“笑,你居然还笑,很好笑是不是?我这都是被你害的,你说那到底是什么毒,你该不会拿个假的丸子来骗我吧!”她说着就上前两拳打在他身上。
男人回道:“你大可以当它没毒。”
“可万一是真有毒呢?”祁天晴说完又自语道:“哼,你就是算准了我怕这万一,说以才来威胁我!今天真是倒霉,还不知道我的苏幕陛下怎么想我呢,八成觉得我是个神经病,想他想疯了。”
“苏幕……”男人脸上的轻松缓缓散去,换成满满的冰冷。
祁天晴看着他这样子,疑惑地试探道:“你……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了?难道,你的仇人不只有绯雪,还有苏幕?他怎么了?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男人看她一眼,兀自走到窗边背朝她站着,并不说话鬼神无双。她朝他努努嘴,小声嘀咕:“一个比一个拽,有什么好拽的,你不了我我还不了你呢!”
上元宫,今秋向苏幕禀报,“怀风没被发现,王妃在衣柜里设了个祭台引开了侍卫的注意,这是他们呈上来的,问陛下如何处置。”说着,将手上几张纸递到书桌上。
苏幕将纸张打开,看了上面的字,许久,嘴角竟缓缓地上扬起来。
今秋不经意间看见这一幕,不由大惊,陛下……这是笑了吗?这么久这么久,这么多年,她片刻不离地在他身边侍候着,却很少能看见他笑,可以说几乎是没有,今天他却笑了。一时间,她心里难受又感慨,不由开口道:“陛下,其实,今秋一直在想一件事。”
苏幕抬起头来:“何事?”
今秋迟疑半晌:“一定要如此么?奴婢觉得长宁王妃她若能留在长宁宫,也不错。”
苏幕静静看向她,一声不发。在这样的目光中,今秋立刻收回自己的才冒出的胆量与想法,低头道:“陛下恕奴婢多言,奴婢先行告退。”
房中,苏幕看着面前那一笔一画如七八岁小儿的字迹,缓缓抬手,轻轻抚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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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祁天晴突然睁眼,房中一片黑朦朦,而黑朦朦里竟印着一人的面孔,她一惊,这才发现这人正是那缠上她的刺客,此时三更半夜的,竟立在她床头直直看着她。
“你做什么!”祁天晴立刻往床内侧滚去,下一刻手上就多了只匕首,紧盯着他道:“你不会是想劫色吧?哼,要敢轻举妄动,我便来个鱼死网破!”
男人站了半晌,开口道:“你会武功?”
祁天晴愣了愣,随后失落地冷哼一声,“我会不会,关你什么事,反正我会了也像不会的,你们的武功都太好了。”
“但你的武功,似乎比我的好,为何不还手?”他问。
祁天晴一惊,“你知道我有武功,像你们一样的武功?你怎么知道的?”
“为何不还手?”他又问。
“你先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
他不回话,祁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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