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渗出了一点绿意
九月二十 荀师父和未晞似乎越來越忙 而我越來越容易焦躁 动不动就发脾气 而等我冷静下來是 却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又沒了印象 我忽然开始有些害怕 于是我越來越黏着荀师父和未晞 尤其是未晞 每每我醒來时 总能看见一脸疲倦的未晞
我问他 我是不是闯祸了
他搂着我 好看的眉眼完成了一条弧线 在柔和的烛影下 被勾勒的恰如其分 淡雅的嗓音里 飘出好听的身影 一如青玉击在石钟上:“就算逆了乾坤 我也能替你抗下來……”
我笑着倒在他的怀里
十月初五 未晞不见了 荀师父也不见了
我等了很久很久 可等來的却是另一个人 阿莫
与他同行的是个传了红衣的女子 我不喜欢她 她的眼神似乎隐了许多东西 我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阿莫说:“幻离 你该醒了 你该有你要做的事情 ”
我莫名的望着他 糊涂道:“什么事情 什么醒了 阿莫 我一直都是醒的 ”
他笑笑 却不说话
我站起身 走近他一步 伸出手却在将要触到他脸时停住 我愕然的回头看去 一条长长的铁索将我的手腕固定住 这铁索是什么时间锁上去的 我为什么不知道 忽然头有阵剧烈的疼痛 疼的撕心裂肺 终于忍不住 叫出了声來
红衣的女子 闻声身子忽然哆嗦了一下 眼神里藏不住的惊恐 脚不自主的往后退了小半步
我怔了怔 转眼瞧向阿莫 嘶哑着嗓子唤了一声:“阿莫……”
他却依旧只是看我 嘴角的笑 笑的诡异 忽然他咬破食指定在我额头处 唇角翕合 一段我听不懂的话语自他口中溢出:“以吾之血 唤汝之名 以吾之血 为桥为界 以吾之血 当破千尘 归 ”
一阵强烈的红光猛然袭來 瞬间脑袋似是被千万匹骏马碾过 痛不欲生 我抱住头 倒在地上 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