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只血魔才有机可趁。炼天鼎位于北辰殿,是丘山中心之位,本是由众多弟子把守,又多有结界设立,按常理一般人进不得炼天鼎半步距离,除非……”
荀师父环臂而抱,单手支颌沉吟道:“你是说,丘山有了内鬼?”
我呐呐地点点头:“虽然这个原因听起來很荒唐,但是这是唯一解释如今这个情况的最佳理由。”
荀师父瞧了我半晌,却是摇了摇头:“这个理由太过荒唐了。”
我笑笑沒说再言语。丘山的选拔自是严丝合缝,但缝的再好的补丁,也有漏缝。
那边的红光聚的更甚,六断,中满等宫的长老纷纷加入了战事,好半天才聚起的结界将血魔困在里面。
淡蓝色的结界将血红的结界裹住,突然天地间爆出一道灼眼的亮光,将两个结界劈成了两半,光照所过之地齐整整地被砍成了一道一个高低的口子。
几位长老朝四周飞开撞在树上,纷纷吐出一口鲜血。
我转过头,瞥见荀师父的眉头皱了一瞬,似是自言自语道:“这家伙怎么突然……”蓦地掩住后半句沒再继续说下去,回头看了我一眼,淡声道:“好生待在这里,藏好了。”言罢,手中捏诀飞身加入战局。
瞧着赛场里裹住的红色中一红一白的身影,一时喉咙发沉,踉跄两步,跌坐在地。
忽而耳边有人戏谑道:“你是心疼那白衣人,还是在乎那红衣人?”
闻声抬起头,茫然看向站在一边的人,狭长的桃花眼带着戏虐的笑,问的不急不缓。
瞧着他的模样,正有些恍惚。忽然天空猛地降下一道闷雷,横空响在山谷里,震的千年的古树都蓦地抖了三下。耳边劲风簌簌,带的人摇摇欲坠。
那边荀师父提剑快攻快守,闪躲的虽然很巧妙,却见渐渐感到有些吃不住力,君上淩神情淡漠,提剑步步相逼,环环紧扣,似是不留半点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