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半信半疑的看着他,道:“当真!”
“果然!”
啧啧,这人几天沒吃药,这神经病是沒药救了。
第二日,日过中旬,我抱着血玉笛从房里走出來,见荀师傅早已经站在了那里,理了理衣衫,信步走过去,淡声吟道:“砌下梨花一堆雪,明年谁此凭栏杆……”
眼前的身影一顿,猛地转身过來,凝神在我脸上的目光有些悲戚和苍凉,我瞧了一愣。
树下花影疏斜,斑驳地照在他身上,镀出一层柔和的光。
荀师傅抬手似是要扶上我的脸庞,却在将要到达时偏过落在我肩膀上重重一敲,蹙眉道:“你……知不知道,人吓人能吓死人!”语毕,拍拍胸口,给自己压惊。
我凉凉一笑,笑的森森然:“常言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这么害怕,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吗?”
荀师傅食指敲上近眼旁的一株梨花,落下几滴水珠,语声说的缓缓:“你才说什么?”
我皱眉,依旧重复了一句:“我说,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他远目良久,抬手又敲了一下梨花,淡淡道:“这是个什么东西,沒听过!”
我:“……”
其实话说,这实在是个愚蠢的问題,自带我记事起荀师傅就时常做亏心事,在他老人家眼里,这些个亏心事本就沒什么?所以这些个事本就是天经地义,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叫人瞧着都打心底里鄙视不上來,而且就算是有个什么感觉不当的时候,荀师傅也能有能化尴尬为祥和的能力,所以同他说这个亏心事,当真是对牛弹琴了。
不过拿岁莫的话说,这种从容风度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拿捏的很恰当,主要是看人,你长的帅,有偏生很有气场,那你做的不叫亏心事,只能称之为失手,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就是同一个理,不能同亏心相提并论,但我自个儿的话时,彪悍的人生从不需要掩饰,荀师傅听后,觉得我这话更为贴切生活一些。
为此阿莫生了很久的气,于是这个话題被荀师傅列入了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