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愕然:“可那是……”他没再看我,慵懒地靠在凉亭的柱子上,迷眼看着亭内另外的两个人,轻轻了说了一句什么?我却没太听清,再问时他已一心一意的关注起眼前的二位。
我愤愤的对无辜的老天爷天吐了一句秽语,也专注起那二人的情况。
流光徘徊,月疏影横。
她独自坐在石桌前,一瞬不瞬的瞧着流照,忽而轻笑了一下:“公子,为何还不走?”
流照闻言,愣了一瞬,淡淡笑道:“见姑娘貌美,自是有了想法,所以才没有离去。”
这么直接的话,饶是白灵娆脾气再好估计也会翻脸。虽然女子都很爱听好话,可这好话也分很多种。
岁莫曾拿那些八卦来的故事,谆谆教导过我,凡事要将就个度,度过了有点招人嫌,度少了又显得不够诚意。这个度若是拿捏不到位,脾气好的赏两个耳掴子是轻的,脾气暴躁的暴打一顿外加鞭尸也是常见的。
而找他这么直接说法,白灵娆不生气就算她是忍者之家——归隐忍者。
但我显然高估了我的判断力,也低估了白灵娆的欣赏程度。
她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儿,半是玩笑半是真话问道:“你是看上我了?”
流照打着扇子笑而不语,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漆黑的眼睛落在一言不发的白灵娆身上。亭外有浮影移动,夜风吹开四角的薄雾。他将手中的折扇,一根一根折好,嘴角的笑意不褪:“是个男人,都会对姑娘有想法,也都会看上姑娘。”
白灵娆嘴角的笑意褪去,声音冰冷:“哦,是吗?但我却瞧不见流照公子你眼中,有一点半点的好感,可见这所谓的人见人爱,也不过是夸大其词了。”
流照淡淡扫了她一眼,冷冷的笑意似是凝了千万年,一层不变:“姑娘多心了。”
虚瞟梢头,已是月上枝梢,想了想续道:“天色已晚,送小姐的那帮人早已逃开了,若是姑娘不嫌弃,就由流某送姑娘回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