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眼中浮起一丝冷淡笑意:“哦,是么?”
他没有说话。
斑驳的烛火中,她身影瑟缩的蜷在一角,神情淡漠至极。
七业见她未再说话,闭着眼似是睡着一般。眉无意的又紧了几分,朝她边上走过去,火光也随之而至。
数月未见,她如今憔悴的竟不似个人样。穿骨的琵琶勾锁住的地方,已腐烂的化了脓疮,黄色的脓水夹着丝丝的猩红噙在了伤处。手上的寒铁链抹去她腕上的皮肉,里面红色的肉已经翻出,透出阵阵的恶臭,森森的白骨赫然在目。
七业的眸子怔了怔。
竹九眼未睁开,依旧是淡淡的声音:“平国候若是不怕今夜里做噩梦的话,竹九倒是不介意平国候多陪一会。”
七业目色沉沉,缓声道:“我来这里是带你出去的。”
竹九将眼睁开,疑惑的看向七业。
他将脸撇开:“你的侍女小木绑了隐儿。”
竹九了然的点点头,扶住墙缓缓站起来:“哦,原是这样。”
他看了她一眼,烛火下她眉色淡然,脸上没有一点情绪。
夜风穿过将烛火带的摇曳,昏暗的火光中他看向她是亭亭的,傲然的身影。
他想,他似是真的未仔细看过她,也从未了解过她。
微微垂眼,眉间仍然蹙起,却没再说话,领着她朝梅园走去。
风雪都没有停下,将本就凄寒的夜,衬的更加萧索。
小木见到远远行来的竹九,眸色一喜:“公主……”却在她一个分神之际,架住隐儿的手松了一些。
就在小木松神的一刹那间,隐儿将左手搭在右手前面,做了一个稍稍遮拦,自袖中掏出三枚银针,眼看着就要射向竹九。
小木握刀的手微微使力,伸手准备去拦,却不料二人扯拉之间,不知是谁脚底滑了一下,一个惯性带着两人都跌倒在地。
梅园的地势偏低,两旁修有清渠池,带了点斜坡,二人抱在一堆朝清渠池中滚去。旁边的家丁不知是冻傻了还会看戏看懵了,竟没有一个回过神来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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