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夜深人静,为了不扰纪莞初的思绪,裴忆早几日便在书房搭了张小榻,把这西厢房的空间都留给了她。
烛火噼噼啪啪作响,在寂静的夜里无线放大。纪莞初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可是楚故知道。
他坐在东厢房外的台阶上,静静地看着对面不远处那透过窗户纸传出的点点烛火光,听着那里每间隔一个时辰左右纪莞初开窗通风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是夜幕更凝重,又似是夜幕已经从最凝重便做了浅淡。她开窗的间隔已经过了一个时辰许久,怕是睡着了吧。
楚故起身,活动了活动僵硬的手脚。虽说此时时节风冷寒凉,可是他却不曾有凉意入身之感。
走至西厢窗边,透着细细的缝隙眯眼而瞧,果不其然,那个小小的身影已经趴在了长案上。身下满是字迹的纸满满的铺开了一整张桌。
摇了摇头,楚故转身去了厨房,俯身重新燃了炉子,满怀温情的蒸了一碗蛋羹。虽然举止与他的外貌想违和,可是这做饭的动作却是跟裴忆学的有模有样。
银鱼蛋羹,这是他印象中她最喜欢吃的一道宵夜。这几日银鱼吃剩了底儿,让她馋了好几天。银鱼是他今日赶早去城西商旅铺子专门买来的,为的就是能让她吃上她最想吃的东西。
他喜欢看她开心的样子。
端着热气腾腾的蛋羹推开了西厢的房门。此时纪莞初已经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又拿着笔接着开始写写画画。
听得门开的声音,她倏然抬头。看到楚故,毫不吝啬地奉上了一枚腻人的笑,道:“阿故,这个时候,就知道是你。你不乖,又等着我。”
楚故也不言语,转身关上门,径直地走到长案边,将手中的瓷碗放在了她面前。
纪莞初差点被这咫尺之间的诱人味道勾出了口水,当即便从楚故手里夺过了勺子,一口一口吃的撒欢儿。
“慢些吃,刚做好,很烫。”
楚故无奈叮嘱,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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