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边便只余得纪莞初与医相思二人。
直到纪莞初看得津津有味的视线被厚重的门板隔断,那两人相携而去的身影消失在她目光所及范围之内,她这才回过神来。而后伸手从怀中摸出紫金星盘,抬头正色对医相思说:“生辰八字。”
星盘入手,丝毫不若平日里的随意模样。
“新世历元五年生人,春三月十五戌时三刻。”
“哟,年纪还不小了……”纪莞初一边嘟囔,一边在纸上划拉。如今已至新世历三十五年,眼见着便到三十六年了。这么算下来,此人已过而立,大抵不是看大运便是看流年……
在纸上涂抹一阵子,纪莞初接言问道:“那何处生人?”
医相思迟疑片刻:“北苍,雁隼山。”
“哟,还是外国友人……”
医相思勾唇一笑,欲要探身看纪莞初面前鬼画符一样的纸,却被她一把将纸扔到面前,奚落道:“本小姐就让你大大方方看,你若能看懂分毫,今后只要是你医相思医公子让看的盘,楚莞分文不取。”
医相思莞尔:“莫要嘲讽我了,我不过是好奇而已。”
说罢便不再打搅,坐在长案边看她认真地在新纸上一遍一遍推演,笔端吞吞吐吐净是些他看不懂的符号。而后面上笑意更深,靠坐在椅背之上闭目小憩。
不过多时,便听得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鼻端萦绕着淡淡的沁人的兰若幽香。医相思闭目不动,只觉身上落下了一袭轻薄柔软的小被。正当那人准备轻悄悄退身而出时,他探手便握住了她的腕子。
四目相对,总归是有人手足无措的。
所幸纪莞初的脸皮也是愈发地厚了些,不消片刻就勉强恢复了原貌。
医相思笑了一笑,放开了她,身子前倾手肘抵在桌案边,问她道:“莞莞可有了结论?”
声音带着久不言语之后的低沉好听。
纪莞初坐回长案对面,将紫金小盘拿在手中又看了几眼,抬头皎然一笑,尴尬尽褪,神情自信且灼目:“相思莫要低估了我。我且问你,这人可是那日在乌衣巷口所遇的那个北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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