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他走至近前,纪莞初上上下下一阵打量,研究了许久这才恍然大悟――这不是今日晌午在城主府见过的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嫌疑人么!
“你你你你你……你怎么来了?”纪莞初磕巴。
那人咧嘴一笑,牙齿白白,笑的颇为好看:“我一直跟着你们。”
……
今日西厢房着实很忙。
刚送走了医相思,又迎来了……裴忆。没错,这人姓裴,单名一个忆字,据他说自己是江湖有名的相师淮安裴家的一代单传。
纪莞初在心里嘟囔,一点儿都不像神棍的名字。
晌午在城主府,人多眼杂,并未好生看他。如今落座在一处了,这才细细打量起这人的面相来。乌黑长眉,明亮的丹凤眼,鼻梁挺直,唇红齿白,清秀至极。
纪莞初默默地点了点头,暗赞一声,着实有些英俊少年郎的风采。
“说说吧!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纪莞初伸手拎过茶壶,给他斟了一杯重热的花茶,随即张口问道。他们二人与此人并无交集,且不是旧识,因而想不明白这人半夜寻来究竟是所为何事。
裴忆清亮亮一笑,自有几分雌雄莫辩的风华。他端起茶杯捧在手里,抿了两口,这才说道:“我原本一人四处闯荡,到这清天城不曾想遇到了这么一个祸端。不过我原本便算出了我该遭这么一回折腾,虽过程波折可终归是有惊无险。”
“然后呢?”
“我当日在为于城主看相之时便看过,他之劫,生门在西北。而我之劫正与之重合,生门亦在西北。”
“然后呢?”
“你们便是我的生门,所以我得牢牢跟住。”
“然后呢?”
“……可以收留我吗?”
纪莞初一个头两个大,看着面前眼睛晶晶亮,充满了憧憬和期待的裴忆,她突然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似乎在不久之前的某一天,也有一只扮可怜的家伙这样看着她,让她不要丢下他。
她伸手扶额,有些晕眩。良久之后,她终究还是没能硬下心肠:“那你就暂且住在这里吧。”
裴忆裂开嘴,对她灿烂一笑。
“不过……”
听闻此纪莞初此句,裴忆还没收回去的笑僵在了脸上,生怕在她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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