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又说道:“因为家里值点钱的物件都已被辽军抢走,甚至连房子都烧毁了,小老儿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带着小玉来到金陵讨生活,远离那边镇的凶险。”
“可谁知金陵虽没有辽军的危险,但想要生活下来却也很是艰难,幸亏小玉在三个月前遇见了一户为人宽厚的主家,将这闲置的院子借与我们暂住。”
“那主家也着实是户好人,她不但善待小玉,还恩赏了小老儿一块土地种着,可是这土地里的粮食要想收获至少也要到9月份才行,可以现如今才6月份,想那粮食收获还得三个月的时间,所以现在这家里的生计就得全靠小玉在主家那里接些洗衣、做衣的活计来维持。”
“眼看着小玉到了该许人家的年纪,却还要她为了这家里的生计而操劳,而我更是没为她攒下一份丰厚的嫁妆,小哥儿,你说我这心里能好受吗?”说罢这张老三又是涕泪齐流的伏桌痛哭。
陈杰默然,是啊,年初全家遭逢巨变,妻去子离,如今带着女儿远去他乡,寄人篱下,住别人的院子、种别人的地,女儿还要替人洗衣做衣,生活的艰辛也不过如此了。
陈杰又想了自己,幽然一叹,端起酒碗,冲着张老三说道:
“张三叔,逝者已矣,你也莫要太过悲伤,想来小子也是孤身一人,比起您这还有一个女儿陪伴的人来说,我岂不是更加凄惨?”
“张三叔,端起你的酒,与我干了这碗,与过去的悲伤告别,保留住以往那些生活的记忆,往后,我们却是要为了已逝的亲人以及尚在身边的亲人而活!”
张老三定定的瞧着陈杰半晌没有说话,而陈杰也定定的直视着张老三没有挪动哪怕一分的目光。
张老三撑着桌子慢慢的站了起来,冲陈杰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后端起了桌面上的酒碗,对着陈杰说道:
“小哥儿说的不错,小老儿受教了。”说罢举起酒碗一口喝干了碗中的酒。
“张三叔,我看这天色也不早了,而且小玉姑娘情绪起伏太大,这会您还是先行扶她进屋休息去吧。”
“那好,小哥儿也早早歇息。”说罢便扶着小玉向着东厢房走去。
陈杰看了看狼藉的餐桌,也没有收拾的心情,便也转身回了自己的西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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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陈杰终于明白了张老三父女的事,不过他也没什么办法,想在他那个时空中,当年靖康之耻发生之时,遭灾的何止是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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