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如此大礼。”可宁不凡倔强一跪到底,明轩扶不起来忙喊安墨道:“墨儿,还不快来扶起你家家长。”墨儿和九如忙走了过去欲将宁不凡扶起,谁知反倒被宁不凡一拉皆跪了下去。宁不凡拉着安墨苦心说道:“先生,先生本意也欲收他为徒的,只因他出生商籍这才有所彷徨是也不是?”
明轩先生见状无奈的说道:“是有这些个原因却也不全是这样,你先起来,我们慢慢再说可好?”宁不凡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先生,我知道的,没有别的原因了,商人出生低贱,门户寒微,实不敢污先生之洁,只是,只是现在安墨已经脱籍去宗,拜了一房远亲为干戚他现在是农籍了啊!”
明轩一听眉头一皱:“安墨可有此事。”安墨只得点了点头。不料明轩大怒;“像尔等这般为了功名利禄竟然抛宗去祖,忘却祖宗,不敬爹娘。似这等无情无义之辈岂能为我之徒!”
宁不凡大惊失色不想脱宗去籍竟换来这样的结果,脑中只觉轰隆一声,一片空白,一时神智有些混沌只在那跪着眼睛也发直不知当如何是好。九如见状忙说道:“明轩先生请先息怒且听我道出事情原委,且请诸位再做评判。”
明轩先生面有怒气见宁不凡跪在地上一片呆愣,安墨面色惶恐,欲辩解什么却笨嘴拙舌说不清楚,唯有九如神色如常,面色镇定。心中叹了口气又想起平日里安墨最是和善孝顺,知书达理的好孩子,心中也有三分不信他竟做出这样的事来,一挥袖道:”也罢你切先说来听听看吧。”
九如深吸一口气沉沉的问道:“敢问先生,宗族之间自有贫与富,可否嫌贫爱富,见其贫寡便离而远去,掩鼻皱眉歪头侧目不甘认戚,见其富贵便沾沾自喜引以为荣。与人言语交谈时,不待别人问起便爆出富戚并引以为傲,洋洋得意犹如自己。”
明轩一挥袖面显厌恶:“此等人,寡廉鲜耻,不知仁孝,虽无罪过,然则面目可憎,不为人喜。吾甚恶也。”
九如又问:“今吾族有弱戚,因燕云之乱而失祖产,因胡人为恶而痛失爱子,流落冀州贫困落魄,以租地过活,食不能果腹,衣不能御寒,行而力弱足衰,住而无遮雨之瓦,而被爷爷发现,吾等应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还是因念宗族血脉出资为其颐养天年?让人为其养老送终,使其得以安享晚年,不因贫寡孤独而忧难困苦,不因膝下无子而受人欺凌,得享安乐,以慰晚年。”
明轩微微点头:“宗族血脉,人伦大事,见族人落难而不思救,反惧其累及自身,此等人禽兽不如也。”
九如心中稍安仰头说道:“今吾宁家如何?不敢说富可敌国,却在这冀州之中数一数二。今吾家有弱族单戚,爷爷顾念亲族血脉,将他们接到家中供奉衣食,因及无子便将安墨哥哥过继过去为他们养老送终,此等美事何以在明轩先生口中竟显得如此龌龊?”